虞宴璟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安慰道“你必须振作,你不是要报仇吗,我会帮你,可是我可不想帮一个浑浑噩噩的人。”
邓亦之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他声音接近无声,“可我怎么办呢……思晚怎么办呢……皇上,您怎么帮我?他可是久光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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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小枝的杀父仇人,小枝的父王亦是我的岳丈,对我来说也是仇人,你说,我该不该杀了殷扶安,杀个人在我眼里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殷扶安也不算什么。”
虞宴璟咬牙切齿的说。
邓亦之看着窗外,接下来,该不会是周廷熙了吧,周廷熙已经被派遣到大漠去了,他家里更是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了,殷扶安若是要动手,更是轻而易举。
希望他家里能平安吧。
……
“将军,有一事禀告。”魏颢站在帐外,迟迟不敢进去面见周廷熙,他踌躇不前 ,神色不宁。
一旁的甄寻也是疑惑不已,为何魏颢接到口信就马不停蹄的从外头往回赶,究竟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他会如此急切,就连说都没说。
“进来吧。”
魏颢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站在周廷熙面前,低着头,喉间像是哽了一块石头一般,说不出话来。
周廷熙抬头,“到底是什么事,说吧。”
还有什么比自己母亲私自给他娶妻更大更令人头疼的事情呢,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邓公子,满门被屠,无一活口……”
周廷熙心里一怔,不可置信的望着魏颢,眉头紧皱的问“你说什么?被谁屠了,那亦之现在怎么样了?”
魏颢神色慌张“是……皇……皇上,邓公子带着小姐和……朝阳国皇帝逃出去了。。”
朝阳国?虞宴璟?小枝?
邓亦之是怎么会和虞宴璟相识的,他竟一无所知?
就连邓亦之这种不争不抢的性格都被殷扶安记下了,那……他呢,军功无数,手握兵权,镇守大漠,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他的心头大患?
他身在大漠,根本无力保护远在久光的母亲,还有周家满门,他如何脱身,如何……
若是他现在回去,还没到久光消息就会传到殷扶安的耳朵里去,若是殷扶安还没有准备动手,听到这一消息却有了动手的心思,怎么办?
“将军,殷扶安根本没拿你们当兄弟,邓公子可什么都没做啊,他都能痛下杀手,我听说,就连身怀六甲的妇人都不放过,他真是没有心的狗东西,您还不如带着兵权策反,属下定马首是瞻!”
周廷熙冷笑“我现在只有三分之一的兵权了,其余的已经归还给殷扶安,还有雪域国的兵符我也给了小枝作为新婚贺礼,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我是一无所有了……”
魏颢听完,心凉了半截,但还是信誓旦旦的说“那就带着其余的兵权杀回去啊,这本来就该是您的江山!”
“是啊!”在外听了许久的甄寻走了进来,怒气汹汹的说道“这简直就是孙子做出来的事情,过河拆桥,我死也不要效忠这样的君主!”
周廷熙心里有所动摇,可必须先迁走母亲,还有周家的其余人也该遣散了,他才能心无旁骛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至于欧阳美惜,她要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魏颢,甄寻 ,你们过来……”
周廷熙和他们二人好一番商讨后,便让他们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甄大人,魏大人你们要去哪?”看守关卡的士兵拦住了骑马正要进关的魏颢和甄寻。
魏颢挡在甄寻的前面,甄寻的一张脸被盔甲上的一块布遮的严严实实的,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甄大人患了咳疾必须回去医治,这病会传染,所以军中人心惶惶的,必须带他去中原看病了!”
守关的士兵吓得连忙拿手捂着嘴,还是警惕的看了一眼甄寻,“甄大人,麻烦您把脸露出来给我看看,例行公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甄寻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甚至痛苦的都直不起腰来,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
魏颢训斥道“这是会传染的病,看什么看,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其他兄弟考虑吗?”
另一个守关的士兵害怕的紧,连忙对要查看的那个士兵说“是啊是啊,魏大人可不会骗我们,甄大人看上去病的很严重,我们让他们赶紧进去吧,负责耽误了病情,我们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