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烂摊子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呢！他们忽然说有什么可以检测出的试剂。”

“对，我估计周正他们也有所怀疑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做了手脚。”

“当初说好的，我们这是互相合作，你TND把我当奴才使唤呢？”

“放NND屁！什么叫我办事不力！我好不容易追踪到了他的下落，不把他搞定，难道要让别人先找到他吗！”

“你一共就给我藏了两发子弹，我替你除掉他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差点儿引火烧身了。我告诉你！那东西你别想让我给你！”

“哼！你最好是！”

“……什么？不是刚给你送过去新一批人吗？”

“不行，我们这儿刚出了这种事，周正他们一定会加强监察力度的，我不方便！”

“红桃没法继续和你们合作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行了！别TM墨迹了！赶紧打钱！收不到钱，就别怪兄弟我不顾念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办公室内传来“砰”的一声响，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余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一阵沉重的喘息声隐约可闻，里面的男人似乎正在竭力平复自己烦躁地心情。

“C！”

他忽然粗暴地怒吼一声，将桌面上的东西尽数掀翻到了地上。

川流等待里面的男人平静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才戴上一个白色口罩，敲响了房门。

“进。”

房间中的男人沉声说了一句。

川流将头埋低，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书籍、文件散落一地，墨汁被打翻，在地毯上晕出一片黑渍。

而这一切的制造者，正是一个川流今日才见过的人。

——「方块J」李成风。

李成风还没换下开会时的那套深色套装，脚下一双方便行动的运动鞋，从办公桌的空档中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