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一只手支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则轻揉着额头，并没有第一时间抬起头来。

“女仆”轻手轻脚地将茶杯置于李成风面前，随后收起托盘，微微欠身，准备低调退下。

却在这时，男人忽然说话。

“等等。”

李成风的声音冷不防响起，带着明显的烦躁，打断了女人的动作。

川流的心猛地一紧，但她迅速调整状态，以一种近乎颤抖的恭敬转身，目光低垂。

她的双手轻轻交叠在腹前，姿态里满是小心翼翼，低头等待他的指示。

“这是什么东西？”

李成风推了推面前的茶杯，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不耐。

川流夹着声音，细若蚊蚋说道：“回主人的话，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醒神茶。”

李成风闻言，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眉头紧锁，脸上的不耐更甚。

未等“女仆”反应过来，他便猛地一挥手，茶杯应声而落，正好砸在了“女仆”的身上。

“女仆”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是更加卑微地垂下了头。

“茶都凉成这样了还喝什么喝！给我拿走！”

李成风的声音满是怒意，仿佛把刚刚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茶杯和“女仆”之上。

“是。”

川流仍是夹着嗓子，声音细小而颤抖，垂头回答。

李成风听到这个略显陌生的声音，幽幽抬起了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你没服侍过我吧？”

川流心中猛地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刚刚那副模样回答道：“小人主要负责后厨那块儿，今天小红姐生病了，小人才替她上来的。”

“哦，”李成风似乎并没有心情在乎这些，只是应了一声。

然而，他的目光并未就此移开，反而落在了川流脸上的口罩上，眉头微皱，问道：“你戴着口罩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