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痴长七八岁,尚不能如此,日后同朝为官,实在不容小觑。
察觉宋子谦的打量,余启蛰淡淡一笑,朝他微微颔首。
宋子谦也回之一笑,收回目光,与身旁人说话。
萧燕台身边也簇拥了许多人,萧家早有人等在宫门外,他走过余启蛰身旁时,目露鄙夷,“余状元好手段!莫以为高中了,日后便能青云直上,每三年级凭借科考入官场的人不知凡几,需知宦海浮沉,能真正在官场站稳脚的十之一二,你不会每次运气都这般好。”
余启蛰看着他,不卑不亢,“良言逆耳,多谢萧探花好意提醒。”
萧燕台轻嗤一声,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恶声道,“誰好意提醒你了,我是要你小心着些!”
他故意撞开余启蛰的肩膀,走向萧家马车。
一旁的人看见这一幕,都视若无睹,誰都知道萧燕台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他们根本惹不起,而这位新科状元出身寻常,没有人帮衬,纵使高中了第一,可就像萧燕台所言,宦海浮沉,背后没有大树可依,亦无亲族帮衬,未必走的长远。
他与萧燕台竟是结了仇,哪里是他们能掺和得了的。
余启蛰面上无波,只微微笑着与众人道别。
有几位官员从东侧两门出来,瞧见这位新科状元,笑着过来与他说话,打趣他生的清俊出众,三日后骑马游街,怕是要掷果盈车,看杀卫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