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当日确曾对下官有过大恩,今日途径其王府,下官只想登门致谢,此举乃人之常情耳。”浩宇镇定自若地答道,“若我当时在遭人阻挠后即刻离去,恐怕此一口气实在难以咽下,故而使用锦衣卫千户令牌强行进入。”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自身颜面。”崔呈秀在一旁插话道,“难道为了顾及颜面,竟敢与九千岁公然对抗么?”浩宇闻此言,心中怒火升腾,显然这厮又在设局陷害自己,想起在京都之时,此人便与自己针锋相对,未曾想如今依然故我,看来自己以往对他过于宽容了。于是,浩宇冷哼一声:“九千岁,在拜见过信王之后,下官立即前来向您禀报,绝无私慢之意。”
魏忠贤对于浩宇流露出的这般神情并未介怀,他最为期盼的便是属下各派势力间滋生微妙的平衡之mo,如此一来,他自己便可巧妙驾驭全局。故此,在听闻浩宇的话语之后,他仅仅是悠然回应:“看来你竟如此迅速前来向本座禀告此事,本座倒也确信了你的忠诚。然而往后遇此类事务,还需你慎思明辨,切勿轻易触怒哪位修道同僚,而自己却不自知。如今你已晋升为我朝四境星官。”
“谨遵九千岁大人训诲,多谢大人宽宏大量,下官铭记于心。不过今日下官前来,尚有一事需恳请九千岁施以援手。”浩宇恭谦有礼地道出请求。
“嗯?何事竟让你专程前来相告?且说与本座听听。”此刻魏忠贤心境畅快,对浩宇依旧态度亲和。
“下官斗胆建议九千岁大人不妨解除对灵霄王府的监视,那王府主人不过是位无修为、无实权的闲散王爷,焉能对九千岁您构成实质威胁?这些修炼者力量若能用在别处,恐怕更有裨益。下官此举既是出于对九千岁的忧虑,亦是欲为信王解围,还望九千岁能予以成全。”
“这……”魏忠贤确实心动,既然浩宇已成为自己麾下之人,那信王昔日之举便不足挂齿,确实无需兴师动众。
见魏忠贤已有意改变初衷,浩宇趁热打铁道:“况且九千岁大人不可忘却,信王乃吾皇圣上的同胞胞弟,一旦他在愤慨之下将此事告知陛下,即便陛下不至于因这点小事责罚于您,但终究会留下口舌是非,敬请九千岁大人深思熟虑。”
“你所言确有几分道理,这信王对我并无实际威胁,那就照你所说,撤掉他王府四周的守卫吧。”随后,魏忠贤转头吩咐身旁的田尔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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