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浩宇回到家中,田镜还未入睡,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前问:“大人,可有不测?那些恶党是否刁难于你?那些兄弟会有重惩吗?”
见田镜如此关心自己和众人,浩宇心中深受感动,拉着他的手走进屋内:“如今天气转凉,田老你年岁已高,还是进屋坐着说吧。”递上一杯热茶后,浩宇继续说道:“让您担心了,今日一切顺利,不仅保全了骆千户他们,还说服魏忠贤释放吕岸等人。我想明日清晨,他们就会来到这里。”
"这怎么可能?魏忠贤乃是监察之翼的督领,怎会轻易放过他们呢?"田镜满眼疑惑地问道。这些时日,田镜已将帝都的权谋网络梳理得井井有条。
浩宇见他怀疑,便详细讲述了整个经过。待田镜听完,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但忧虑随即浮现在他脸上:"阁下,您这次过于急躁了。山东的局势对我们来说一片混沌,您为何要揽下这个烫手山芋,甚至在魏忠贤面前立下生死状呢?"
"若要解救吕岸等人,就必须协助魏忠贤解决这个困境,别无选择。况且,我不认为平定山东的动荡有多么危险。"浩宇毫不在意地回应。
"阁下有所不知,所谓的民乱往往源自官府的压迫。"田镜皱起的眉头足以夹住一只蚊子:"不论那些百姓是否无辜,与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人为敌,您的声望将一落千丈。"
"这一点,我确实没深思熟虑。"浩宇被田镜点醒,历史上的农民起义领袖很少能留下好名声。曾国藩那样的雄才伟略,也仅得功过参半的评价,自己能比他更幸运吗?况且如今朝廷的黑暗显而易见,助其行事只会招致更多误解。但他随即释然:"我这么做并非为流芳百世,而是为了我们汉族的最后一个王朝。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足矣。"
看到浩宇从迷茫走向坚定,田镜意识到他的决心已定,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阁下了解山东的情况吗?是什么原因引发民变?当地的官员又是如何应对的?是官逼民反,还是有别的隐情?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您怎能断言必定成功呢?"
浩宇苦笑道:"这点我也考虑过了,所以我安排吕岸他们先行探查。等我率领部众抵达山东,事情或许就有眉目了。我接手这件事,不是要帮宦官集团,只是为了更快提升我在朝廷的地位。"
田镜长叹一声:"既然阁下已有计划,老夫也不便多言。只是希望阁下别轻视这些百姓,有时千里之堤,的确会因蚁穴而崩塌。"
"我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是数万民众呢,我会谨慎应对!"浩宇点头道,"但我并非没预料到这次的艰难,只因责任所在,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我必须担当。何况,我还想借此机会实现一些个人的理想。"
"阁下为世间生灵和神秘的明光王国忧虑,令老朽深感敬仰!"田镜闻言,目光中闪烁着敬畏,接着询问:"敢问阁下所述的重大计划,又是何事?"
"那就是在当今王座之上赢得一席之地,如今我不过魏忠贤手中的棋子。唯有在朝廷中树立起自身的威望,我才有力量与他和他的党羽抗衡!"浩宇坚定地说。
田镜得知浩宇的深远布局,更加支持他的行动。次日黎明,午门之前上演了一幕震撼人心的场景,数百人被压倒在地,接受朝廷杖刑。这是天启王朝前所未有的壮丽景象,自魏忠贤执政以来,未曾对如此众多的人施以这种由太祖皇帝创立的惩罚。在魏忠贤眼中,对付敌人只需彻底铲除,而廷杖早已成为敢于直言的官员彰显勇气的象征。因此,在魏公公的地盘,触怒他的人要么立即革职遣返,要么直接投入禁闭之牢,无需廷杖。但这次,却开创了天启王朝乃至整个明光王国的先例,执行者与受刑者皆是东厂与锦衣卫的成员,仿佛报应在此刻降临。
廷杖的啪啪声中,浩宇跟在魏忠贤身后第二次踏入皇宫。这次天启接见浩宇并不像上次那样正式,竟在用于木工创作的偏殿召见了他。
浩宇行过崇高的礼节后,天启询问:"浩卿,朕听忠贤说你主动请缨前往山东平定民变,确有此事吗?"
"正是,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浩宇恭敬回应。
"嗯,朕知道你是能为我大明效力的勇士,这次机会就交给你。而且朕承诺,只要你真能平定山东的动乱,朕将提拔你为兵部侍郎!"
"感谢陛下的信任与重用,臣必全力以赴,解决此事。"浩宇听到这保证,心中欣喜若狂,一旦成为兵部侍郎,他就有足够的资本与阉党对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