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席林身为江南省医界巨擘,地位崇高,若非郭家与陆年瑾亲临并丰厚酬劳,他断不会现身。他有他的傲骨。
面对如此年轻的后辈,他并未放在心上,尽管陆年瑾对张海鸥赞誉有加,他却不以为然。张海鸥并不介意,起身随意地说道:“那就这位吧!”
两位病人都是四五十岁的男子,瘦骨嶙峋,显得虚弱无力。
“年轻人,希望这次之后,你能吸取教训,人不可傲慢,更不可炫耀。行医治病,需脚踏实地,步步为营。”魏席林的言辞中带着谦逊的劝诫,但言语间流露出轻蔑,面部表情亦是如此。
“我刚刚听说过你,魏席林,人称‘针王’,擅长针灸。”张海鸥扫了一眼病人的病历,随即开始诊脉,说:
“你就这么自信能赢?”
魏席林叹了口气,道:“哼,赢你易如反掌;能败在我手下,那是你的荣幸;想要战胜我,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海鸥取出银针囊,轻轻一抖,一排银针散开,眼角瞥见魏席林已开始施针。略作观察,不得不承认,魏席林的针灸手法确实有独到之处,每一针都精准无比,下针的力度和位置都恰到好处……
"魏氏的秘传针法——溪云流泉针!"
一旁的医者惊叹,情绪激动。
众多医道同僚纷纷围拢,毕竟这是难得的学习良机,他们凝神细观,期盼能从中领悟一二。
陆年瑾也靠近观察,说道:
"针法细腻如画,看似各自独立,实则脉脉相通,就像山涧溪流,潺潺流淌,汇聚一处,此针法真是神妙无比!"
贺昌河点头赞同:"虽然这套针法见过多次,但魏席林大师施展,总能带来新的感悟,他的手法比魏家其他弟子更细腻,能调动病人的生命机能,没有三十年的医道修为,是无法做到的。"
他转头看向张海鸥,发现他也正注视着,便走近一步,说:
"张神医,您的古传针法一出,定会令所有人惊叹。"
闻言,一旁的医者冷哼一声,反驳道:
"贺大夫,古传针法只是传说,你真以为存在吗?虽然不知他如何能让郭家和巴爷陪他挑战龙应台,但我对他并不抱太大期望,你看他都被吓住了,连针都不敢下。"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张海鸥,眼神冷漠,面带轻蔑,无人看好他。
贺昌河却坚定地表示:"张神医,我信任你。"
张海鸥微微一笑,轻轻闭上眼睛,说道:
"治疗这样的病症,无需动用古传针法,战胜他,易如反掌。"
再次睁开眼睛,他的气质骤变,无形的气息开始弥漫,仿佛有什么力量汇聚而来。
他双手施针,如行云流水,银针精准地落在病人的穴位上。
贺昌河聚精会神地观看,生怕错过任何细节,陆年瑾更是全神贯注,眉头微皱,感觉到病人身上的银针有异样。
"这...似乎有一股气流正在汇聚..."
他有些不确定,但察觉到周围的气流有所不同。
"那是玄气!"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唐诚走来,面色严肃,满是震惊,目光紧锁在张海鸥的双手和病人身上的银针分布,说道:
"他竟然能借医术引导天地玄气的流动,以银针为桥梁,注入其中,没想到他的医术竟如此高深。"
"陆年瑾,我确实错了,我不该以貌取人,低估了他,这次前来,我蒋某人算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