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那簪子伤及肺腑,本只是冬日有咳疾的太子,如此秋日便是如此。
等着太子的撵走过的期间,长安耳方才抬起头来。
看去的方向应是皇后请安。
她行礼之前的那一刹那,匆忙之间,忍不住朝着太子投去了几眼。
以她的医术来看,若说原本能活到五十,如今怕在太医院的努力下是活过二十都勉强。
此刻,景润宫。
皇后正一脸烦躁地注视着站在下首位置的太子。
眉头紧蹙,满脸不悦地质问道:“你为何就不能好好地待在东宫调养自己的身体呢?非得四处乱跑!”
听到皇后的责问,萧秉晏禁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用手捂住嘴巴,强行压制住喉咙中的不适感,艰难地开口说道:“儿臣想问问关于二弟的事情,不知此事是否乃是母后您所为?”
皇后听闻此言,目光冷漠地扫了一眼萧秉晏,冷冷地回应道:“就算是本宫做的,那又怎样?”
萧秉晏又是一阵猛咳,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后,继续说道:“咳咳……母后难道就不怕这件事被父皇知道吗?””
皇后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本宫这么做也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柔妃竟敢在你的身边安插人手,可见其居心叵测。就算皇上前来询问于我,本宫也依然还是这句话。”
萧秉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追问道:“那柔妃之死是母后所为吗?”
他不敢相信心目中最是善良端庄的母后会残害后宫。可今日父皇所递给自己的口供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这一切。
面对太子的追问,皇后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语气稍软:“晏儿,你不应来问本宫这些,只管在东宫养好身体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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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手吧,母后,父皇需要一个健康的皇子,您可再养个健壮的孩子于身下。”萧秉晏拉住皇后的手,言辞恳切道。
本朝不存在两宫太后,母后现在是皇后,以后也会是太后,又何苦为了他来枉做杀孽呢。
“不会再有。”皇后突然停住后接着说道:“你只管当好太子,你现在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何须忧虑以后?”
太子低头咳嗽个不停,他自然清楚身体如何,支撑不了多少年了,又何谈以后。
父皇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皇子,母后何苦因他再与父皇离心呢!
自太子走后,一直望着文寿宫方向的皇后,突然开口道:“愚蠢。”
太子竟以为皇上是顾念旧情才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且她为太子之母。
“那日让你给太子找的人?”
“奴婢已经让那些人在学规矩了,太医说都是好生养的。”茉白赶忙回答道。
“什么好生养?”小七突然问道。
正听得起劲的长安没有回话,什么好生养,多明显,这是怕太子熬不过和光帝,想要太子有后。
两代人怎么也能把皇上给送走。
“安静些,听着。”说着,长安继续在假山的树洞里面缩着,这个位置刚好能让小七知道景润宫发生何事。
等在长安再专心听的时候。
就听到皇后语气平静的说道:“找胡太医开些让男子不孕的药,给静安宫那位安排上。”
既然她的太子体弱,那便让李妍婉的儿子断子绝孙吧。
接下来的话里面没有长安想要的消息后,听小七说没人后,直接从假山里走出来。
“迁怒,妥妥的迁怒。”小七在长安的脑海里面念叨着。
“往好处想一想,万一设计个落马摔死或者是溺水,是不是下药这事轻多了。”
长安虽是如此说,但回静安宫后还是注意起了殿内的装饰,和平日里萧秉昀的饮食。
既然自己知道,怎么也得帮一把。
免得他真中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