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安提及这位赵王时,萧秉昀言简意赅道:“主谋。”
他想到那些参与此事的名单,没有一刻那么觉得这是天命是在他。
长安略微迟疑了一下,再次说出一个名字。
这位比刚才那位的血缘还远了些,先前那都是皇帝的同父兄弟,这是同祖父的堂兄弟。
萧秉昀依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还是主谋。”
这等事情没人拉他这个曾经的废太子下马,而是拉俩王爷一同共谋大事。
他猜测就算这群人成事,那俩王爷最后也得内讧起来,毕竟皇位只有那一个。
长安对于萧秉昀的运气也是感到佩服,只能提醒道:“兄友弟恭,还是谨慎些吧。”
皇上要是选择禁宫里面的幼儿,不说其他,萧秉昀同母同父弟弟年纪也合适。端看皇上能活多久,或者他要从更远些的宗室过继嗣子呢。
萧秉昀思及皇上对父皇的态度,对他选择父皇这一脉的倒是信心足些,可人选是不是他,同样没自信。
从萧秉昀那里得知私矿开采的最新进展之后,长安便搬到了自己城外的庄子里居住。
半月后,长安也收到了益城的来信,赵师没有等到徒弟的归来,那徒弟的尸体被扔到了峭壁之下,为了给徒弟入土为安,赵师一把年纪却带人去找到了那具尸体。
看着上面说是因纵火试图逃出去,才被里面人给活生生的扔下去的,长安思及那日,倍感唏嘘。
近日私矿案的判决下来,菜市场血流成河,没有涉及此事的官员都忙着争那些空出来的官位,这远在顺城百姓发生了何事,京城无一人在意。
很快,这些人做的恶事在京城百姓口中都排不上号。
先是太子如同传出的消息一样,仅仅过去了半个月左右的光景,便猝然长逝,魂归天际。
而紧接着,那位一直以来都依仗着太子和家族势力的皇后在骤然失去了自己的太子以及谢家后,精神急剧恶化,最终竟陷入了癫狂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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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灵堂之上,公然企图用簪子刺杀当今圣上。好在圣上身边侍卫众反应迅速,及时将其拦下,才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的发生。
而和光帝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皇后囚禁于景润宫中,斩杀其宫人,且明令禁止任何人探视。
某天深夜,万籁俱寂。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庄子外的宁静,原来是萧秉昀快马加鞭赶到了此处。
长安得知萧秉昀过来后,身穿一袭红色罗裙,纤手拿着灯笼向外厅走去。
当她踏入大厅时,看见头戴玉冠的萧秉昀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那幅由他亲自绘制的茶花图。
“王爷,你怎么来了?”
她的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与惊讶。
这时候他不应该在朝堂上面表现吗?
怎的有空深夜来她这里。
萧秉昀听闻长安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脚下情不自禁地上前迈出一步。
然而,当他瞥见两侧站立的一众下人时,动作却戛然而止。
长安心领神会,随即转头对着那些下人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应声行礼,鱼贯而出,很快偌大的厅堂便只剩下二人相对而立。
待下人全部离去后,萧秉昀的眼眸紧紧锁住长安的眼睛,再一次神情凝重且郑重其事地开口询问:“长安,你离开这么长时间,可有改变主意?”
“未曾。”长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亏她还以为萧秉昀是要说什么朝堂机密,没有料到竟然又是那陈词滥调。
就在这时,萧秉昀迈步走到了长安的身前。
只见他微微俯身,将头压低到与长安的耳朵平齐的位置,然后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难道皇后之位也不能打动你吗?”
长安乍一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惊。
你要不要听听这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