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空璟玙的字字句句,像锋利的匕首,一遍一遍戳着她,难道就因为他们家世不对等,她不如他有钱,她活的没有他光鲜亮丽,他就可以随意将她臆想成不堪的模样?

时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眼中恢复往日的平静:“司空先生,总不能因为你是司空集团的,我就要杜绝一切与司空集团的合作吧,我总得存活不是。”

司空璟玙淡淡笑着,悠悠翘起二郎腿,优雅而矜贵。

他闲适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肘随意搭放在沙发扶手,声音平静而慵懒:“既然你说存活,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生存的机会,想要城北的项目,你刚刚怎么讨好周禹燃的,现在,就怎么讨好我。”

他在羞辱她。

换作往常,话不投机,她可以选择离开,可现在,她不能。

时晚脸色略显惨白,倔强的仰起脸,用眼神反击他。

正想说一句“她绝不会讨好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一条消息进来。

时晚看了眼,是时愉的消息。

【姐,项目有没有拿下?要不我过来帮忙?】

时愉才做完手术,麻醉都还没过,现在怎么可以跑出来,时晚转头看向司空璟玙,他依旧悠哉地坐着,似乎饶有兴致的,等着她去讨好他。

项目......今晚她必须拿下。

时晚没有选择。

长叹了一口气,压住胸中翻滚的酸楚与屈辱,时晚倒了一杯酒走到司空璟玙跟前,微微俯低身子,柔声道:“司空先生,我敬您。”

说完,时晚将酒灌进自己喉咙里,辛辣的液体滑过咽喉,刺得她浑身轻颤。

“就这样?你的诚意就只有这些?”司空璟玙漠不在意道。

时晚懂得司空璟玙的为难,摆开一排酒杯,倒满,一杯一杯端起,默然喝下。

司空璟玙眯眸看着时晚,勾起薄唇笑了笑,没有阻止。

很快,一排酒全被时晚灌进胃里,胃里烧灼的感觉让她差点吐出来,她努力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