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抬起头,对上司空璟玙那双幽黑狭长又冷漠的眼眸,她扯扯唇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司空先生,够吗?”

说话间,她又灌下一杯。

司空璟玙淡笑:“我要的诚意,可不止这些。”

闻言,时晚握着酒杯的手指猛然收紧,眼眶渐红,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保持镇定。

时晚知道,今晚不是她喝多少酒的事。

司空璟玙为难她,不过是想看她低头,想让她为之前顶撞他的话后悔。

好,时晚如他所愿。

时晚垂下眼帘,声音压得极低:“早上司空先生不是问我想要什么。”

“想好了?”司空璟玙明明是笑着的,可却给人阴森冷厉的错觉。

“嗯......”

“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不过如此。”司空璟玙轻蔑淡笑。

自尊心嘛,要放在恰当的人和事上,于司空璟玙而言,她这种人,又配有什么自尊心。

忽略掉司空璟玙眼底的轻视,时晚咬着唇,艰难的开口:“我要......城北的项目。”

司空璟玙凉薄的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觉得,你值这个价?”

时晚捏紧拳头,指骨泛白,缓缓抬起头,清丽绝美的五官,透着坚毅的隐忍:“我值不值,全看司空先生觉得我值不值。”

司空璟玙沉吟片刻,唇畔浮现一抹邪肆的笑容,漫不经心道:“若我说你不值这个价呢?”

时晚呼吸一滞,心底划过一抹痛意,眼眶微红,她拧着眉,认真说:“不值......就不值吧,就算我不值这个价,可我相信司空先生是言而有信的人。”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司空璟玙轻轻笑了:“谁告诉你的,我可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