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在动摇满人统治的根基,当年跟随太祖大天下之时,哪个旗人家里没为大清流过血?如今这般对待满洲子民,不怕满洲子民寒心吗?”
“太子以满汉一家为借口,广泛施恩于汉人,在各地修建官学,广纳汉人学子,朝中的汉臣数量已经逼近满臣的数量了,太子他这是想推翻满人的统治吗?”
“臣请求诛杀太子!以安旗人之心!”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
康熙看着自己震惊中带着些愤怒的脸,甚至还有一丝期盼成真的快意。
康熙瞬间焦急起来,想要扑过去取代另一个自己,然而并未奏效。
场景又一次轮转,地点换成了东宫大殿。
詹事府所有官员皆在,有人满面焦急,
“殿下,此举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是啊殿下,您别忘了还有议政王大臣会议,就算皇上答应,议政王爷持反对意见,这政令也是推行不下去的。”
“非是孤操之过急,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大清开通海贸,经济形势一片大好,穷苦汉人亦知寻求出路,凭双手为子孙后代拼出一份家业。”
“但满人全都龟缩在满城之中,享受着汉人供奉,不思进取,哪怕孤多次上奏,请求在满人之中征调兵丁扩充海军,但除了一些有志之人,其余满人皆不愿放弃优渥的生活,一分进取之心也无。。”
胤礽满脸无奈,
“孤对满人还不够优待吗?他们一进兵营就是外委,立寸功就能升任把总,孤何曾这样优待过汉人?无非是惧怕海军的伤亡率,不愿加入海军罢了。”
“孤和皇阿玛总有不在的那天,但凡后人之中有一个皇帝被蛊惑,想要复立旧制,那满汉之间的矛盾顷刻间就能引爆。现在孤不加以干涉,等到汉人在朝中,在军中的话语权真超过满人的那一天,满人会是什么下场?”
“孤倒是想一步一步来,但如今的局势,已经由不得孤掌控了,大清要是想立在世界之巅,这点阵痛是必须承受的。”
接下来,康熙看着“自己”频繁召见胤礽,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对为君之道的感触,对满人处境的看法,是否能解决朝中满汉分庭抗礼的局势。
胤礽对他的忌惮毫无所觉,依旧把他当作最亲近的阿玛,将他对大清未来的隐忧一并说开。
直言不讳大清的吏治需要进一步的优化,然而却换来了“自己”的厌恶和猜忌。
“他”觉得,胤礽的话是在否定他的统治,否认他颁布的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