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时分,翟欣还在our的员工休闲茶座加班,面前摆着一份意面和果汁,还有打开的电脑屏幕,边吃一口边看。
忽而手机铃响,她以为又是那个对自己胡搅蛮缠的,冷不丁不耐烦的语气:“喂,你又想出什么主意!”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她不耐发问,语气竟比她的还更要冷:“怎么了,问清楚话都不给权利?”
竟然是余琅易,他的声线朗朗,以前对她都是带着迁就和包容的,此刻却冷冽得如同一身衬他的保镖西服。
让人想起从前那个走在高三长廊上,那般高俊而漠冷、轻易不敢使人接近的隽逸男生。
翟欣立刻换了副惊喜的口吻:“琅易,你终于想起给我电话了,你要问什么。”
以为他想出了折中办法,要问她做怎样的选择。
结果余琅易却单刀直入问道:“欣欣,上周五晚修完水龙头,我晕了一晚上,没对你怎样是吧?”
翟欣一楞,但想着他既然这样问,肯定也就已经知了来龙去脉,以他那般周密的心性,必是瞒不住了的。
她只得怅然道:“对啊,你晕了,晕得嘴里只是呢喃那个女人的名字,我下不了口。你怎的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忽而觉得意面也没啥胃口了,插一叉子不吃。但算了,瞒不住的总归是瞒不住。
翟欣先前含糊地回答余琅易,不把话说清楚,让余琅易觉得怎样就怎样,自己做决断。就是为了避免来日败落之后被他拷问。她在高端国际职场游刃几年,早已经练就得很精明世故。
……若是换成唐鹭那蠢妞,只怕一下子就巴不得急于撇清,连眼珠子透出的光都在澄清。
余琅易心里只觉舒了口气,顿然神清气爽般的舒畅开来。这几天真的每每闭上眼,每次吻唐鹭的唇吻她的身体,都会忍不住想起自己曾在这期间碰过翟欣。跟走火入魔般,焦灼得他不安定。
余琅易言辞冷冽地说:“我吃蘑菇中毒了,之前不懂,今天哥们兄弟自己吃了也被晕住,这才知道的。”
翟欣打断话说:“这么惨,我就说晕得莫名其妙。但是,你就算没和我怎样,有些事你却把我怎样了。所以我也不算对你撒谎,你怪不到我,琅易。”
余琅易蹙眉,略为扬声:“我都昏得不省人事,还怎么把你怎样,你把话说清楚,隔天手臂上的红痕哪来的?”
就是这红痕,老让他觉得吻唐鹭的酥胸时候有负罪感,可又越发地想占有她,仿佛试图撇清多余的记忆。
翟欣心虚应道:“你忘记了,你修完水龙头站起来,猛一个晕得往地上栽,那么高大的个子。再说看在你帮我修理的份上,我也不能任你倒下,只得扶着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扶到床上去了。测了你的心跳和脉搏没问题,我只记得你以前似乎有过犯头晕的毛病,就让你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