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脊背靠在她旁边,兜着她的身姿把她摁到了自己怀抱。他的手指像弹钢琴般点在她的肩骨上,唐鹭真的薄瘦,肩骨似一朵翩翩欲飞的蝴蝶。少顷余琅易用手指掠入了其中。他的手清长略糙,有着优雅的美感,用得是断了小指的左边,没有了小指的阻隔,便更发挥肆意。
唐鹭赧得埋下头来,余琅易却凛眉且眸光清亮,显出正经克制的模样。只人却又半仰起,去宠那庄园上的云朵。芍药在园中开得艳丽,不稍片刻便像渡了层晨露,画开盈盈发亮的润泽。
那是唐鹭的弱点所在,她从前因为她招摇而羞怯,现在则对余琅易束手无策。余琅易太了解她了,她的每一分美好都是在与他的分享中发掘的。唐鹭忍不住想推开他,余琅易的长臂却环住她头发,去往正事。
两人在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水温渐凉,余琅易便抱她去到沙发上,在沙发上又待了很久,兜住唐鹭终于回到大床。
唐鹭的脸埋在余琅易胸口,她感觉被他造得就像在涅槃里遁化重生。五星级的豪华大间,有着全不被打扰的自由与舒适,余琅易也少有见过的放肆,却时时顾着给予她极致舒适。唐鹭因为他放肆,渐渐自己也找不着方向了,不小心地跟着他迷惘起来。
余琅易蓦然目光冷锐地盯住她说:“真就一定要和我分?好媳妇,再给我个机会,我真不想没有你。”
都过两个小时了,唐鹭觉得自己快晕过去又缓过来,怎么看这男人却像是越发精神抖擞的,有着使不完的精力。
唐鹭不晓得余琅易为何会说“不想没有你”,她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原因不能少了自己,她在他生命里的地位,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只有在某方面可爱”。唐鹭朦胧答道:“余琅易,你在说什么呀?你有这心思问话,不如快点休息了吧,再不我感觉快要软成泥淖了。”
他那般高健,唐鹭再怎么也是个气力不足的小女人。
很少听他说这种柔软的,如同从肺腑里发出的求请之言。余琅易说:“我从小就没在父母身边长大,也没感受过与谁亲昵,就只有你了。就你唐鹭,好像不懂与人拉开距离,生猛笨拙地走进我的生活,睁开眼避开眼转过身,全是你。我现在的心跳一起一落间被你充满,已经不习惯抬头看不到你。万一你分手了,置我于不顾,剩下我咋整?”
他硬朗寸头泌出细密汗渍,剑锋眉宇往额心蹙起,几分含蓄内忍。唐鹭缱绻地抚着他的脸骨,眷恋而心软,又还剩着很多气郁。
于是她说:“就不,我也没感受过与谁亲昵,可我这次就要分开,离开你考验下彼此。”
余琅易无奈地扳过她颈子,将她的脸颜迎对着自己的唇,喑哑道:“要考验多久?”
唐鹭气息紧促,咬唇答:“等回去找到房子再说……求你,我又快要哭了。”
余琅易想,算了,就让她去试试。自己也试试。要是真分不开,也就别再闹腾,直接结婚了算!
他更用情地宠爱起她来,少顷灵魂相触不言以表。已经很晚了,也懒得收拾,随便拭过便抱在一块儿入睡了。
唐鹭软软的没剩一点力气,余琅易英俊的模样贴近,暖热大手兜着她护在怀里。余琅易问说:“就这样还舍得我?”
唐鹭紧着他的肩,温柔气息呵在他颈窝里:“你不要再问了,问一百遍我还是要分开的。”
余琅易便敛眉冷哂道:“都随你,睡吧,乖宝。”
随后唐鹭很快就埋在他怀里睡着了,呼吸也带着温柔馨香。余琅易想抽根烟舒缓舒缓,又忍住了,本也准备歇息下,却瞥了眼唐鹭枕头旁的手机。正要将它放去一边,屏幕闪了新消息提醒,一看竟然括号里有999+的消息内容。
这货啥业务如此繁忙,他想起她这两天没停过的摁摁划划,今晚从进门开始就不停地闪动,也不晓得跟谁在聊得这般密集,余琅易不禁拿起来看了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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