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试探性地靠在了沙发边上,有意无意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
枯燥乏味的电影,带着老式噪点和浮夸的演技。
——她不信他看进去了。
于是她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睫微沉,轻眨一下之后斜睨看向她,“干什么?”
舒晚问:“你不是在看今天的会议录像吗?”
“嗯。”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不下去。”
“……”舒晚哽住,踌躇了半晌才道:“电影就看得下去?”
易辞洲捏了捏眉心,耐心几乎为零,他侧目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晚收回挡在他眼前的手,不禁攥紧手心,今夜未眠,难免要跟他磨,既然如此,不如先跟他低头。
她说:“你就是在生气。”
“……”
易辞洲的耐心彻底告罄。
又来又来。
女人真难哄。
他已经说了没有生气,还要怎样她才满意?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二人不觉微怔。
舒晚低着头,脸颊因为刚刚洗完澡,泛着淡淡的粉红,睫毛和发鬓处的水汽还未消散,而她原先的惊惧也已经被冲洗殆尽。
整个人都仿佛刚从雾气中走出,清清淡淡。
易辞洲目光垂落,浅浅扫过她锁骨处的淤红。
这种痕迹,她身上还有很多。
都是他留下的。
他几不可查地哂笑,讲电脑放在一旁,伸手揽住她的腰。
腰间没有多余的衣物,柔软得像触底绵柔的柳絮,轻轻一捏,她就顺从地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身体早已滚烫,易辞洲依然岿然不动,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问道:“舒晚,既然想讨好我,没有一点表示吗?”
两个人的身体,彼此之间都太过熟悉,舒晚靠着他,犹豫不决。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主动,他想要,她没有拒绝的可能。
而让她占以先机,她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她知道他的喜好。
开着微弱的灯光,摘掉她的助听器,凝视她的眼睛,在热浪中留下一簇一簇的痕迹,看着她绽放,再同她一起沸腾至顶。
舒晚轻轻低头,俯下身子靠在他的胸口,然后将手送入他的衣领,贴着他的皮肤,从里面缓缓解开扣子。
她已经不奢望爱,但至少需要一些怜悯。
这种主动的诱惑,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