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她回答是易边城,那么就是在他面前硬生生地扯谎。
她慌乱地摇了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至此,易辞洲再无半点耐心,他抵了抵下颌,眼底阴鸷至极。
看看,她连撒谎都不愿意。
他用力推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上你,我已经上吐了。”
他说完,丢下她,推开门大步离去。
办公室的门一开一合,舒晚泪眼模糊,想追上他,却迈不开半步。
外面的人伸长了脖子打量着。
虽然易总人脾气不好,但在外界看来,对老婆还是有一说一地好。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太才进去没多久,就把易总气走了,而且脸上是他们从未见过地阴沉可怖。
“工资都是白给的吗?”
封况不悦地逡巡一圈。
他回头进了办公室,看了一眼舒晚,淡淡道:“太太,我送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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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走后,易辞洲径直开车去了总部。
董事长办公室在顶层专门开了一块区域,外面是会客区和三个会议室,周围是一圈防暴玻璃,隐蔽性极高。
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董事长?”
易宏义抬眼瞥了他一眼,点头道:“进来。”
易辞洲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不疾不徐地说道:“堂叔我送走了,后天的飞机,航线今晚可以批下来。”
易宏义垂眼蹙眉,端起旁边的一盏茶,抿了一口,“嗯,知道了。”
易辞洲做事,果断专横。他的野心太大,触手太长,布局太深,几乎占领了tn所有的边角领域。
他呢,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就算有一天易辞洲逼他让出董事长的位置,他可能也不得不低头。
易辞洲静静凝视他,忽觉这茶味道熟悉,“爷爷喝的这是……毛尖?”
易宏义爱喝茶,不仅收藏了很多名贵的茶壶和茶宠,还聘有专门的茶艺师。
他点头,“是,毛尖醇香,回甘生津,总要喝点这样的茶败败火,不然容易被你气死。”
易辞洲不觉蹙眉,不卑不亢道:“爷爷,您也是知道的,堂叔做事太过死板,难成气候。我这次送他走,如果您不默认,我也不敢。”
易宏义侧眼斜睨,冷哼一声。
他低头,轻轻吹了一口茶,茶香四溢之中,转移了话题。
“听说你们小两口又闹别扭了?”
易辞洲一听,不禁阖了阖眼,沉声道:“封况说的?”
“你别管是谁说的,”易宏义冷声道,“辞洲,你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了,就离婚吧。给舒家一笔钱,省得每天吵吵闹闹,这样大家都好过。”
易辞洲不觉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