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小嘴翕动,吐出的话有点呛人。
赵淮归轻轻笑了声,眼尾一挑,斜斜看了眼酒杯,“你跟我加点柠檬汁。”
然后,季辞很没骨气的给他加了。
酸涩的柠檬香气在指尖爆出来,伴随着海风,萦绕在两人之间。
季辞想趁着赵淮归不注意,多加一点酸死他,却被他冷哼一声制止,“想酸死我?”
季辞缩手,怯怯看他,一副逆来受顺的可怜样,“我哪里敢。”
赵淮归冷笑,他看她敢的很。
季辞见他不说话,很是娇气的说:“我真的没有多加。你怎么不信我啊。”
尾音拖的很长,嗲里嗲气,随后像狗腿表忠心一样,她双手捧着酒杯,当着男人的面,喝了一口。
挑了杯口有酒渍的地方入口,琥珀色的液体滚入喉咙时,她眯了眯眼。
红唇染上兑了柠檬汁的酒,亮晶晶的。
赵淮归的呼吸沉滞,竟然在想一个奇怪的问题。
是甜的,还是酸的?
喝完了杯中小半的酒,季辞舔了舔唇瓣,很是意犹未尽,她冲赵淮归笑了笑:“好喝,你要尝尝么?”
季辞抬手,把酒杯举在男人跟前,印了浅浅红痕的那一处对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个角度只要一低头,就能和那抹红,严丝合缝地贴近。
赵淮归眸中意味不明,他轻挑地落了眼红色,旋即看着季辞说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起,她就表现出过于自然的熟稔,以及生动。
她不怕他,一点也不。
自从进入诡谲的生意场后,周围的人对他无一不是敬畏,亦或惧怕。就算那些络绎不绝前来勾引他的女人,也都不免内心深处对他的惧意。
是因为太过单纯无知所以无畏,亦或心机城府比他更甚,手腕在他之上?
赵淮归觉得,后者,大概不是很切实际。
“怕你?”季辞噗嗤笑起来,怕他不信,还特意强调道:“我很怕你啊!!”
“真的!”
呵。狗男人。
霸总那味果然还是来了。
就爱玩“女人,你是不是怕我”这一套?
不过你若是开口说你喜欢玩“女人快怕我”这一套,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玩。
但我觉得你更容易被“女人,你竟然不怕我”这一套给吸引。
放弃吧,柔弱小白花就和你不搭。
不是被你冷死,就是被你吓死,再不济,被你气死。
赵淮归根本不知道面前女人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外太空,他还是觉得那抹唇印刺眼,女孩甜腻的笑容更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