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寄月抬了抬镜框,眸子中漾起一片柔和的笑意:“上次你落在了车上,我想留着下次再还你。没想到让你发现了。”
“为什么要留着下次还?”喻婉有点没转过弯来。
乔寄月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缓缓从她走近了一些,两人的距离越发的逼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木,其中还夹着酒吧里的烟酒气息,融合在一起,却偏偏不会惹人反感。
透过镜片看他那双幽黑的眼睛,喻婉莫名有种心跳漏空的感觉,很突兀。
她下意识往后退,不料抵住了身后的鞋柜。
“因为”乔寄月牵起唇角,细长的眼尾几分邪魅的上挑,懒懒的拖着尾音:“这样就多了一个来找你的理由。”
喻婉心跳又猛的漏了半拍。
乔寄月见喻婉这怔愣的反应,颇为愉悦的笑了笑,带着浅浅散散的气息,放低声音说:“晚安。明天见,姐姐。”
说罢,乔寄月便转身离去,这一次终于没有再被拽住。
门被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拉回了喻婉的神智。
她直勾勾的望着紧闭的门,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的“我操”了一声。
这小屁孩儿刚是在撩她?
捂着胸口,心脏止不住的乱跳。
她敢发誓,这只是生理性的失控。
甭管他是不是真的在撩她,试问他顶着那样一张脸跟她说这种话,谁能忍得住不脸红心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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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婉缓了好长一会儿,这才渐渐平复了那生理性的脸红心跳。
随后换了一次性拖鞋,小心翼翼的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进客厅,生怕把地毯给弄脏。
她昂起头,转了一圈,目光从悬挂在头顶的水晶吊灯落到这屋子里的每一处。
跑到三角钢琴前,手轻轻的弹了几下,琴音绕梁,动听极了。
喻婉看着面前这架白色带金边的钢琴,伸手摸了摸琴键,音板,琴凳。喜欢得不得了。
钢琴不愧是乐器之王。
她已经能想象到乔寄月弹钢琴时的画面了,就如同他拉小提琴时的典雅与高贵。
喻婉简直兴奋得找不着北,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东转转西瞧瞧,最后跑到落地窗前,趴在玻璃上望着外面霓虹闪烁的夜景。
楼层很高,在32层,坐落于市中心。能看到这个城市最繁华最绚丽的夜景。
她从17岁来到北城,今年是来北城的第六年,她在底层摸爬滚打,奔走于贫民窟,眼界狭窄,看到的只有叵测复杂的人心,浑浑噩噩匆匆忙忙,吃饱穿暖便是最大的盼望。
这是她第一次站得这么高,站在繁华的顶点,俯瞰这座城。原来比她了解的,还要大。
喻婉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
欣赏了好一会儿夜景,拍了好多照片,喻婉这才作罢,将行李箱搬上了二楼。找到了一间小房间住下,应该是客房。
虽然乔寄月和他母亲已经没有住在这里,她也不好意思去住别人的卧室。
行李箱一直都没打开来看过,下午一去吴归家就睡了一觉,然后又跑出去找房子。倒也不用打开来检查少没少东西,毕竟房东说得也没错,就她那堆破铜烂铁,送给拾破烂的估计都要看看会不会占地方。
房东收拾的行李箱,还真是大杂烩一样乱七八糟全塞里头。
粉底液在箱底,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