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另外一对小夫妻见状,一时间很是捧场起来,“你看看人家老公,就算回来晚了也知道开口安抚老婆,你倒好,一喝酒就五迷三道,跟指点天下似的,往床上一躺还得我来给你收拾。”
她这话说完,年晓泉脸上立马泛起了一片薄红,抬手刚想要解释,就被白宴忽然伸出手扣住,他抓住年晓泉的胳膊,靠在她的耳朵边上,低声说了一句,“嗯,下次一定不出去喝酒了。”
年晓泉此时脑袋低在胸口处,要不是闻见白宴身上那一股熟悉的柚木香味道,她都要以为身边这人是中了邪的,拿着钥匙进门,二话不说,穿了拖鞋就往自己的卧室里钻,“嘭”的一声关上门,等心神缓和之后,才拿出手机,搜索了一行字——酒精中毒会不会致使大脑瘫痪。
第二天,白宴大脑倒是活得还很坚/挺,只是年晓泉出门上班的时候,他依然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白宴小时候被亲妈虐待过,睡眠一向不好,后来只身去了国外,虽然是住在太奶奶身边,但也被管教得很严,所以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一般早上六点就会起来,围着小区跑上一圈。
今天,他难得睡了懒觉,年晓泉没去喊他,给他在餐厅里留了分早餐,顺便还放了一杯浓蜂蜜水,防止他因为宿醉,起来胃疼。
如今时间已经是一月底,眼看着一个星期后就要到农历春节。
“月色”现在换了老板,生意倒是比之前还要好上一些。只是过去那些跟邵华兰关系好的明星、高档设计中心纷纷同店里解除了合作,其中一个总监离了职,杨安便顺势从首席升了上去。
老杨自从郑老太太走之后,便喜欢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今年据说不准备回来过年,不过倒是没有忘记给年晓泉寄回来一些礼物。
年晓泉中午被杨安喊到停车场,去看老杨给她寄过来的核桃仁,两人站着说了一会儿话,便被店里的人喊回去,说是有客人指名让年晓泉去做发型。
年晓泉如今成了杨安的助理,理论上来说,是不能单独给人做发型的,平时一般也没有哪个顾客会特地上来指她的名字。
于是,年晓泉有些疑惑地走回了店里,看见那边一身黑色风衣的顾析,还有他身边的女人,迈步上前,开口喊了一声“顾少。”
顾析点点头答应下来,侧脸又瞄了一眼旁边柳梦莹的脸色,轻咳一声,告诉她:“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柳梦莹,挤眉弄眼,“喏,这个就是…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白宴从小认识的柳小姐。”
年晓泉平时接触的客人那么多,哪里能记得顾析曾经说过什么?但她看见柳梦莹往自己脸上投来的眼神,一时茅塞顿开,立即就醒悟过来,眼前这人应该就是白宴那位传说中的初恋情人。
年晓泉平时不自负,但也绝对不会妄自菲薄,看着眼前的柳梦莹,跟自己对比了一阵,笑了起来,伸出手去:“柳小姐您好。”
顾析见状找了个借口离开,留她们两个女人说话。
柳梦莹原本对年晓泉只是有一些好奇,可见白宴每次被自己问起,都会表现出一些隐约的避讳,她便渐渐从心底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就好像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开始沾上了外面花花草草的味道,脑中一时不禁警铃大作。
年晓泉相比于这边的柳梦莹,看上去似乎淡定多了。
毕竟,她自从跟白宴住在一起,便一直在摆正自己的位置。即使白宴说他对她有男女之间的欲望,但也就像傅娉婷说的那样,欲望,并不意味着爱情。
少女怀春,男儿钟情,这都是恰当的时候,最无法避免的事,要是认真计较,难免徒增几分烦恼,所以年晓泉沉默了一会儿,见柳梦莹没有回话的意思,便索性自己率先开口,告诉她:“如果柳小姐想做发型的话,我可以推荐您我的师兄,他是店里的总监,技术一向不错的。”
柳梦莹听见她的话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脸色一变,坐下来突然右手捂住了胸口。
顾析那头吃完店里的水果过来,看见柳梦莹的模样,连忙小跑上前,问到:“怎么了?”
柳梦莹摇了摇头,抬起头来,有些虚弱地回答:“没事,只是旧伤口疼了一下,既然年小姐不愿意给我做头发,顾析你就再给我推荐个其他的发型师吧。”
顾析今天来,原本也没有推荐过年晓泉做她的发型师,但此时他被柳梦莹带进了坑里,看着旁边走过来的新店长,便张嘴对年晓泉问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儿,不就是让你剪个头吗?以前你不是也做过发型师的,现在变成助理,怎么就不能给人剪头了。”
电梯里另外一对小夫妻见状,一时间很是捧场起来,“你看看人家老公,就算回来晚了也知道开口安抚老婆,你倒好,一喝酒就五迷三道,跟指点天下似的,往床上一躺还得我来给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