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现在我的人在你蔡式商号的车队中发现了朝廷严禁的红夷大炮、弹丸、火药、甲胄,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祝凤翙质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已经无法容忍蔡元僖的狡辩。
蔡元僖眨了眨眼睛,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败露了。实际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祝凤翙是不会在大堂上审理此案的。但是……那些东西都是祝凤翙提供的,他难道不怕我反咬一口吗?不对!他接收那些物资的时候,祝凤翙并没有露面。如果我反咬不成,反而会背上诬陷的罪名。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大人冤枉啊!我们蔡式商号所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您不信可以去问郎指挥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与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哦,对了……”蔡元僖突然踹了管家一脚,然后拱手向祝凤翙说道:“一个时辰前,我和管家来府衙报案,说我们今晨丢失了数十辆马车,应该是那些偷车的人打着我们蔡式商号的旗号行通敌卖国的勾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狡辩与推卸责任,仿佛已经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那些未知的偷车人身上。
然而,祝凤翙却并未被他的狡辩所迷惑。他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那些马夫、趟子手都指认你的管家,说他受你指使,将这些物资运往张家口堡,然后在堡内换马为骆驼
在阎大人那威严的目光之下,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惶恐不安。我斗胆陈言,声音虽细若蚊蚋,却满载着恳切:“家中产业庞大,琐事繁多,一向由管家全权打理。如今众人却纷纷指控我的管家,望阎大人能详加询问,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见到我这明显的推卸责任之态,姜应奎和丁义二人,如同被烈火灼烧,怒火中烧,几乎要按捺不住,拔刀相向。那紧绷的气氛,犹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场面一时剑拔弩张,令人窒息。
而祝凤翙,这位府衙中的智者,却神色淡然,仿佛超脱于尘世纷扰。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蔡元僖的管家身上,那是一种能穿透人心的凝视。
府衙之内,与朝堂之上无异,皆有其不可动摇的规矩。凡事皆须以证据为本,只有证据确凿,方能定罪,这是官府运作的基石,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管家见状,急忙辩解道:“小人素不相识阎大人所说的歹人,也不知他为何要嫁祸于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怎敢违逆大明律例呢?”言语间,带着几分惶恐,几分无辜。
然而,祝凤翙却不为所动,他下令道:“带犯人指认同党。”声音冷静而坚定,不容置疑。
不一会儿,几名戴着沉重镣铐的犯人,在衙役的推搡下,步履蹒跚地步入了大堂。他们的眼神中,有的满是绝望,有的则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是不是这个人指使你们将物资运往辽东的?”祝凤翙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是的,正是此人。”犯人们的回答,如同惊雷,炸响在大堂之中。
管家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些所谓的“死士”。他们都是他和蔡元僖用重金豢养的,本应是不畏生死,为何会背叛他们?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事情显得蹊跷,大异寻常,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带下去!”祝凤翙一声令下,几名犯人被逐出了大堂,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本官给你一个机会,招还是不招?”祝凤翙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而冷冽。
管家昂首挺胸,先向祝凤翙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蔡元僖,目光中透露出坚毅与决绝。他仿佛在这一刻,做出了某种决定。
“小人愧对范员外,您的大恩大德,来生再报……”说完,他奋力伸出舌头,想要咬舌自尽,以死明志。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巨响,管家即将咬舌的瞬间,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锦衣卫百户张峰,这位传说中的刑狱高手,熟稔地从怀中取出一根木棍,塞入管家的口中,并用绳子牢牢地缚住。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然后,他拱手向祝凤翙行礼道:“锦衣卫百户张峰,参见阎大人!”
“锦衣卫”三字一出,众人皆侧目而视。昔日里,锦衣卫不过是穿朝服的混混,甚至还不如混混,怯战畏死,风纪败坏。而眼前这位张峰,体貌魁梧,动作矫健,浑身充满活力,与众人想象中的锦衣卫大相径庭。他的出现,仿佛为这场审讯,增添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好,那便劳烦张百户,在众乡亲面前,审一审这位管家吧!”祝凤翙的声音,带着几分期待,几分信任。
专业之事,当由专业之人处理,这是郭天阳临行前的叮嘱。而锦衣卫,正是擅长刑狱之事,专治那些顽抗之徒的高手。
张峰领命后,命人搬来一张长凳,又取来一柄铁锤。在两名锦衣卫的压制下,管家的手被按在了长凳之上。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张峰深情地抚摸着铁锤,声音柔和地问道:“管家,你有何话说?”然而,不等管家回应,张峰已经举起铁锤,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右手小指。
“啊!”管家口中衔着木棍,叫声虽然不刺耳,但那凄厉沉闷的痛呼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堂。他的小指,已经被砸得粉碎,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
祝凤翙、丁义、姜应奎三人,纵使在沙场上见惯了血腥场面,见此情景也不禁心头一震。锦衣卫的刑狱之名,果然不虚传,仅一照面,便让众人折服。
围观的百姓乡绅们,皆咽了口唾沫,望向张峰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与敬畏。此人……太过恐怖了,他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张峰恋恋不舍地收回铁锤,用衣袖拭去上面的血迹,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与执着。
“管家,你有何话说?”张峰说完,手中铁锤已经对准了管家的左手小指,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呼呼……啊呜呜!”管家的话虽然模糊不清,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咒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张峰冷笑一声,心中开始倒计时。隔时砸击,方能最大化其痛苦,这是他的信条,也是他的手段。
砰!这次,管家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已经昏厥了过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经历着无尽的折磨。
张峰吩咐左右:“来人,为管家好好洗一洗。”他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名锦衣卫端来水盆,将管家的双手浸入其中。那一刻,管家的痛呼声再次响起,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煎熬。
众人都知道,那盆中装的是盐水。盐水的刺激,让管家的痛苦倍增,他的面如土色,眼神躲闪,惧怕着张峰的铁锤再次落下。
“管家,你有何话说?”张峰将铁锤浸入盐水中,认真地清洗着,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若有便点点头!若无此次便砸你大拇指了!”张峰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若是仅仅酷刑,管家或许还能支撑得住。然而,张峰给予的心理压力过大,第一次还未待他回应,便已挥锤!第二次盐水清洗后,痛感倍增;第三次……告知将砸其大拇指。这等心理压力,瞬间击溃了其心理防线。
管家重重点了点头,示意有话要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做出了某种决定。
张峰一脸遗憾地说道:“哎,本官尚未尽兴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几分不甘。说完,他望向蔡元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玩味。
蔡元僖被张峰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呆立在原地,甚至忘记了用眼神提醒管家不要出卖自己。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将他推向深渊。
“来人,予管家纸笔,令其将所知皆书写下来!”祝凤翙一声令下,衙役们取来纸笔,环伺在管家身旁,监视其书写。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与无情,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
两刻钟后,管家强忍着手指的剧痛,书写下了蔡元僖的罪证。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坚定。那是他对蔡元僖的背叛,也是他对自己的救赎。
祝凤翙命令衙役当众宣读证词。当读到蔡元僖将物资运往辽东一节时,堂下的百姓乡绅们皆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其当场撕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蔡元僖吞噬其中。
林小风七年,皇太极入关劫掠大同、宣府后返回辽东。建奴抢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百姓们对建奴恨之入骨,而蔡元僖的通敌叛国行为,更是让他们愤怒到了极点。
“蔡元僖,人证物证俱全,你通敌叛国,对抗朝廷,还有什么话可以抵赖?”祝凤翙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而冷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
“我……”蔡元僖刚想开口,却见张峰立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不安。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嘴硬地说道:“我的管家是屈打成招,我也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察。”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他自然不能承认。
祝凤翙被气笑了,按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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