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叔叔以前做过军医,打的时候避开了肋骨承重最脆弱的地方。”何羽白边给弟弟抹药膏边感慨,“他该是惦记着羽煌打球, 怕影响他前途。”
冷晋撇撇嘴角,敲敲郑羽煌的肩膀问:“疼么?”
郑羽煌用看智障的眼神瞪着他, 心说你没挨过龙头杖啊?
“诶, 别碰他, 沾一手药。”
何羽白揪出张面巾纸递给冷晋, 拧好盒盖后开始往弟弟身上缠纱布。待会还得加个胸腹带固定, 再怎么说也裂了根骨头, 不恢复好了, 以后在球场上受到撞击,容易再次受伤。
人的身体有时坚固得出乎意料,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脆弱的。再qiáng壮结实也是肉, 纸都能割伤;骨头再硬, 赶上个寸劲儿也得折。
帮郑羽煌处理完伤, 何羽白送他离开医院,折返回来敲敲冷晋办公室的门,探进头去说:“晚上我还回我爸那,得陪着衍宇。”
“忙你的,不用担心我,孤独个十天半拉月的,死不了。”冷晋故作可怜状。
知道他这是跟自己撒娇,何羽白低头笑笑。他进到办公室里回手把门锁上,凑过去轻轻啄了下冷晋的嘴唇。冷晋一把抱住他的腰,转身把人压在椅子上啃了又啃。
这才分开一宿,他就开始嫉妒欧阳衍宇了。
考虑了三天,欧阳衍宇最终还是做出放弃的决定。纵有万般不舍,却也不敢赌上孩子一生的幸福。何权也劝他,趁着没成型赶紧做,不然越大越受罪。
手术在大正产科做,何权自己是没那个勇气上台,于是把欧阳衍宇托付给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他也没进手术室,就陪郑羽煌在外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