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川怔住,“你为何如此了解东蜀的情况?若是赵珩告知你这些,你如今说出来不怕我杀了你?”
这几日她未有跟赵珩见面,一直都在安排离京事宜。
跟踪她的人盯了三天,也没找到丁点她跟赵珩有私情的证据。
她说出这番话,要么是之前赵珩跟她说过,要么便是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看来我说中了。”苏绾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你为何会觉得赵珩会跟我说这些,我只是个宫女。”
“可宫女又如何得知东蜀朝中情况。”宋临川放下碗筷,双眼危险眯起,“你到底是何人?”
她当真只是个,在宫里当过宫女的商户女?
“我便是我,殿下父皇是否……”苏绾话还没说完,宋临川的侍卫匆匆过来,递给他一封信。
宋临川展开信看了会,还给侍卫示意他下去,“我吃完就回房。”
侍卫退下。
苏绾扬了扬眉未有做声,继续吃饭。
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她得说服宋临川不要轻易挑起战争。他是东蜀的下一任皇帝,也差不多要登基了。
要是能说服他,给北梁争取两三年的时间,国力和兵力都提高到一定程度,便可无惧威胁。
北梁朝中的大臣,也不敢再对着赵珩指手画脚。
这个世界因为她和赵珩无意间入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记得宋临川是死在龙椅上,还是被赵珩杀死的。
她能拦住赵珩不主动开战,也要拦住宋临川。
倘若战争无可避免,她会跟赵珩一起面对,相应的准备她也会提早安排。
空气诡异的安静下去。
宋临川食不知味,思绪纷杂。
他离开东蜀还不到一月,国中便传出他在路上染了重病的消息,还有传言说他不配成为储君,所以菩萨怪罪下来让他生病。
菩萨能管那么宽?无非是皇叔在散播谣言。他如今还在路上就这么传,到了边境估计真的要病死。
就算不病死皇叔也会让他死。
苏绾刚才提醒自己,肯定不是因为提前知道这个消息。
她刚才似乎还提到父皇?
宋临川打住思绪,端起酒杯嗅了嗅又缓缓放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姑娘刚才提到我父皇,你也认识?”
“不认识,我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你父皇是否给了你很多历练的机会,而你似乎没珍惜过。”苏绾也不吃了,唇边弯起浅笑,“是不是这样。”
他第一次来就没自己拿主意,身为储君,看清北梁的朝局后应该立即做出判断,而不是优柔寡断。
“是……”宋临川有种被人看透的错觉,心头无名火起又无处发泄。
父皇也一直说自己不成熟。
同样的话,从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子口中说出来,就挺没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