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陆秘书一见他进来,直接站了起来。
“陆秘书,”夏庭晚吃惊地吸了口气,随即赶忙大步走了过去。
陆秘书是苏言生活中最亲近器重的秘书,关于财产、法律等重大事务,以及和苏氏本家联络的事,都是他在统筹和管理。
也因此,陆秘书对苏言的状况一定是最了解的,陆秘书的出现,就像是迷宫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
夏庭晚的神情在这几天之中终于第一次焕发出了一丝神采。
他急切地说:“我前两天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一直都没接。苏言怎么样了?他的病还好吗?他在哪?你快告诉我——”
“夏先生,先生的事,暂时还不能和您说。”
陆秘书扶住了夏庭晚的肩膀,却并没有直接回复他的话,而是很认真地道:“但是我这次来,是要提醒您一下——这段时间,请不要去和叶炳文见面,也不用和他私下联络,合约的事,就让我们来处理。”
听到陆秘书的话,夏庭晚的眼神中的欣喜,慢慢转成了迷茫和困惑,他退后了一步,试探着问:“暂时还不能说?什么意思?苏言还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吗?”
“夏先生,请您理解先生……他有他的考虑,以后他都会告诉您的。”
陆秘书低声说。
夏庭晚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他失望透顶地道:“苏言让我理解?”
“那你觉得我应该理解吗?”
夏庭晚强行压抑着内心的心情,可是语气却还是激动起来:“我明明知道苏言病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他的病情怎么样。叶炳文跟我说亨泰高层有变动,苏言的工作也可能有问题,可是我如果现在问你,你是不是也要说无可奉告?苏言不让我见他,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香山,我到底该怎么去理解他?”
“夏先生,亨泰的事,叶炳文说的话您不用太担心,先生都会安排好的。”
“我他妈怎么可能不担心?苏言到底懂不懂,我是在乎他的啊。我每天都在担心,我每天都害怕,他……他到底能不能明白?”
夏庭晚说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快步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早上吃的止痛片药盒,哆嗦着打开包装,扔出来的一板已经赫然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