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才不怕:“不让闹我就叫,我一叫妈准要来骂你,说你欺负我。”
刘向前无奈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任她解着扣子,忍了半晌才说:“丑,别看了。”
顾念不觉得丑啊,紧绷在身上的白色背心里头,那身古铜色的肌肉是整个彼邻星的男人们用蛋□□、牛犊肉,各种健身器材都练不出来的,当然,身为女战士,她也喜欢这样的身躯。
终于等刘向前洗完了,俩人还是俩床被子,躺的远远的。
“妈会对你好的,爸对你的评价也特别高。”刘向前斟酌着说:“我也会想办法的。”
要真的十年才能随军,顾念觉得彼邻星大概已经沧海桑田了,不止她的鲜花店开不起来,她父母的甜品店得给敌人轰掉,她的姐姐顾真,彼邻星唯一的女武神,估计也得死在敌人的量子大炮之下。
“我也会好好干活,工作的。”顾念笑着说。
“家里的活儿,甭看大嫂喜欢躲点懒,但她向来干的多,妈会看着办的。”刘向前又说。
这个顾念早就看出来了。马菊英喜欢踏实肯干的人,而且她心思灵敏,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几个儿媳妇,谁要偷奸躲滑,肯定干的最多。
“看来你是真不想。”俩人聊着聊着,眼看都到夜里十二点了,早晨六点的火车,凌晨四点刘向前就得起来,这时候非睡不可。
厅屋里,刘大柱催儿子,催的都快把肺给咳出来了呢。
“不是不想……我是在保护你。”刘向前又往远处挪了挪,神色极为认真的说。
小媳妇就跟只小兔子似的,似笑非笑看了他半天,突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握过刘向前的手:“那你看看,这是啥?”
套子?
“傻瓜,你都不知道这东西洗了还可以再用?”顾念又说。
刘向前猛的翻身凑了过来,盯着顾念看了半天,脸上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是一转眼他又笑了,笑的又那么好看。
“为什么不早说,真想我打你屁股?”
“不要啦不敢啦,思思,你三叔真打我屁股啦。”顾念在被窝里悄声笑着,假装哭叫说。
……
莜麦面汤,里面啪啪啪打了三个荷包蛋。
虽然送的人多,儿行千里母担忧,大清早的,烧汤烙饼子,马菊英不假儿媳妇的手,全得自己一个人干。
热腾腾的油饼子出锅,外焦里嫩,一股浓浓的油菜香气,再吸一口莜麦面汤,这就是刘向前的乡愁,也是当初顾念能把他勾回来的,最重要的味道。
“为啥不昨晚就烙好饼子,今天少忙一点。”看着马菊英的黑眼圈,刘向前说。
马菊英叹了口气:“你又不常回来,我只有这样熬上一夜,心里才舒服点儿。”
要说原来的刘向前,对于父母,兄弟,其实没有任何概念。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格外的不想走。
“一月五十块,我会给你寄汇款单,妈,甭让杏芳干太多活儿。”刘向前说。
马菊英腾的就是生气:“谁不知道你钱多,我缺钱吗,我缺的是我最疼的儿子长的壮壮的,儿媳妇待他好好的,还能生个大胖孙子。”
“我会努力给您挣钱,给您争光,给您生大胖孙子。”刘向前顿了一会儿,又说。
马菊英心说,这就是为啥我独疼我的三儿子,因为他办事情有主见,有主张,心里有本账。
不像大的俩,早就叫儿媳妇给捉肘着,不知道他们姓啥了。
“大头给杏芳了?给我的只是小头。”马菊英两只眼睛亮亮的,突然凑过来说。
到底是儿子,刘向前的脸红了。
“行了,我是个开明婆婆,我知道我儿子咋做是对的。”马菊英突然掐了儿子一把,把儿子吓一跳,才笑着说。
到县城俩个小时,四点就得出门。
大过年的,就连三更半夜,空气里都是浓浓一股肉香味,一年到头,家家户户进了腊月,都敢闻点肉腥气了。
送到村口顾念就该回了。
结果刘向前又递了个东西过来。
“这是啥?”顾念好奇的说。
“存折。”刘向前说:“我所有这些年攒的津贴和奖金,都存在这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