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给妈,交给我?”顾念假装有点吃惊。

“妈是妈你是你,妈的我每月会给她,你的,我每月也会按时寄回来,到时候花不完,就存在折子上。”刘向又说。

“那你爱我吗?”顾念又问。

如果他能说声爱,这是她能带走他的最好时机,毕竟接下来就是分离,谁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面,而时间于她非常珍贵。

顾念急切的希望他能对着赵杏芳说出那三个字,所以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望着刘向前呢。

月光下,她两只眼睛里盛着两弯细细的月牙,一眨巴就闪一下:“那你爱我吗?”

当然,生性羞涩的刘向前依旧踌躇良久,还是走了。

正月初二,顾念才回娘家去。

本来,她是想着英芳要在的话,问问英芳和毛文斌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的。

没想到大过年的,英芳居然不在家。

“妈,英芳呢?”顾念问。

方红霞今天倒是很高兴:“听说和同校的一个女老师一起攒的钱,一起上省城旅游去了。”

“那得花好多钱,毛文斌是不是也去了,要万一也去,他俩……”杏芳把手指一并说。

方红霞一把就把顾念的手指头给折回去了:“不可能,我三令五申,年青人一起玩可以,她要敢叫毛文斌碰她一指头,我往后永远不认她。”

抬头看着闺女,方红霞愣了半天说:“不会杏芳,你居然有颗表啦,谁给你买的?”

这表,是刘向前走了之后,顾念在抽屉里发现的。

下面还放着张字条,上面郑重其事的写着我爱你三个大字。

顾念当时高兴坏了,立刻在脑海里检索自己随身所带的系统,看系统认不认可这种表达爱的方式。

结果系统冷冰冰的告诉她,不可以,系统只认由刘向前嘴巴里说出来的。

无奈,又讨厌,真是生气啊。

顾念开年就到毛纺厂继续上班了。

没想到一进厂子,周厂长居然找她。

顾念心里当然想的,是英芳的事情,因为据说在县城里,英芳和毛文斌俩已经是公开着出双入对的一对子了。为了这个,周厂长甚至把毛文斌代课的工作都帮他辞了,让他待岗期间,就在家里呆着。

但是儿大不由娘,不论周厂长再怎么闹,毛文斌该去找英芳的时候还得去,不过瞒着他妈罢了。

“我不为你姐的事儿,英芳,你看看这匹布,我听说上面的花子是你画的,染料颜色也是你调的,是不是?”周厂长还给顾念倒了杯茉莉花茶,热情的说。

其实在结婚前,顾念来打零工的时候,就画过各类床单、被套的花子。

她在彼邻星虽然不是一个优秀的女武士,但是在绘画,音乐、栽培、养植,这些副业上却有很大的天分,也因为喜欢弄这些,经常被上级批评。

她画的花子被染料车间的主任看到,觉得好看就套了版,毕竟现在各类床单、被套的花子都差不多,而顾念对于颜色、花色的欣赏力非常高,以致于开年一销售,居然一售而空。

“我也就是玩玩而已,没想到能卖出去。”顾念笑着说。

周厂长对于英芳的印象差,对杏芳的印象可不差,而且可以说是相当的好,语气里也不无惋惜:“真是可惜了,你要能给我当儿媳妇该多好。”

当然,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

当初周厂长授意儿子追过赵杏芳,可惜儿子总嫌她有点太木讷,不肯太主动,思想上那么一点点的波动,就错失了一个好儿媳妇。

“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到办公室上班,一月我也开你三十块,你专门给咱们的床单被套做花饰设计,好不好?”周厂长又说。

顾念高兴的有点不知所措:“我来画版,行吗?”

“那当然还得我来最后把关,不过你先画,我既然能当二十年的厂长,就证明我是个很开明的人,对不对?”周厂长说。

就这样,顾念破天荒的,虽然不是正式工,但居然在县城里也坐办公室了。

而且,扎扎实实工作了俩月之后,因为画的版式漂亮,周厂长居然又给她额外提了五块钱的奖金。

加上每个月刘向前雷打不动汇来的一百五十块,顾念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小富婆了。

要不是急着完成任务,顾念真想再多多的挣点钱,从此就在这个世界里安稳的生活下来。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