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笑说,“没办法,自幼家贫,混江湖讨生活的伎俩,总要都会一些。”她拿指尖轻轻划着手掌上的一道纹路,“这是事业线,你看,前面有很多细小凌乱的岔路,说明你前半生不大顺利。但是,从这儿开始……”她指甲轻轻一划,贺槐生手指微微缩了一下,“……后面就是整一条直线,说明以后都能顺风顺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贺槐生便将夏蝉的手拿起来,“我看看你的。”
“女的要看右手。”夏蝉把自己右手递上去。
贺槐生看了看,“你跟我一样。”
“是么?”夏蝉看了看自己掌心。
贺槐生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指着从虎口处开始,延伸至拇指根部的那一条线,“这是什么?”
“生命线。”
“挺长。”贺槐生捏着她手掌,仔细地看,忽然在三分之一处发现了一个岔口。他盯着看了片刻,蹙了蹙眉头,只说,“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发家致富?”
夏蝉笑问:“为什么?”
“这都是迷信。”他松开她手,“反正我不信,你也别信。”
夏蝉看着他直笑,“你不要这么严肃,本来就是说了玩的。以前算命的还跟我说,我是大器晚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活这么久了,大难没遇到过,小难倒是不断,还没见到点成功的迹象,更不用说什么福气了。”
“会有。”
“你怎么知道?”
“我说有就会有。”
“好好好,”夏蝉笑了,“你面子最大,你说了算。”
贺槐生却有些不悦,微微皱了皱眉,“这段时间,别去上班了。”
“早没去了,这不用你交代。我现在就在家里坐吃山空,上个月的工资也没有结,白干了。”
“回头我补给你。”
夏蝉大笑,“……那能给我开三个月的吗?”
“……”
“要不两个月也行?”
贺槐生一个翻身,作势又要将她压在床上,一看夏蝉捂着脑袋往里缩,笑了一声,抬手把灯一关,“睡觉。”
夏蝉五点半便起,给贺槐生煎了几个蛋饼,煮了杯豆浆。东西都弄好以后,方去喊他起床。
贺槐生睁眼,看她片刻,“……怎么起来了。”
“没事,睡不着了。”
贺槐生起身,将她轻轻一抱,“你再睡一会儿。”
“你走了我再睡。”
贺槐生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看见摆在餐桌上的早餐。
夏蝉坐在桌边,手肘支在桌上,手背撑着脑袋,微闭着眼。
贺槐生轻轻一拖椅子,她便立即睁开了眼。她这样迷迷瞪瞪,睡眼惺忪的时候,显得十分之可爱,贺槐生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夏蝉急忙伸手去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
贺槐生笑了一声,坐下吃早餐,“以后你别起来了,我出去吃。”
夏蝉打了个呵欠,“这么早,外面不一定有。”
等贺槐生吃完,夏蝉先没收拾东西,送贺槐生出门。
在门口,她替他整了整衣领,“真忙就不要跑来跑去了。”
“这点时间还是能抽出来。”贺槐生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走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儿。”
听见楼下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夏蝉躺在床上,复又重新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