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恪仍在凿弄他那宝贝,头也不回道:“问老监要去。”
元丽找老监要来钥匙,开了门进去,果然见里面铺着石板,四处砌好的一座方池子里,冒着腾腾热气。她自取了换洗衣服回插了门,脱了衣服进去,洗了个痛快。
她带着一身热气出来,裹了件厚衣服到李存恪那里笑道:“真是十分舒服,三官家你也去洗一个吧。”
李存恪摇头道:“我今日还忙着了,明天吧。”
元丽见他这样说,也只得罢了。
到了次日,他仍是在那屋中摆弄雕凿他那物件儿,顾不得去洗个澡。元丽见他身上臭的叫人发慌,两只手上墨线放多了,一道一道的黑都浸在皮肉中,便温声道:“三官家快去洗一个澡吧,换身新衣服,人也清爽些。”
李存恪摇头道:“今日天太冷,等出了太阳再洗吧。”
这几日都是阴沉沉的天,已是十月,过几天怕就要下雪了,何时才有太阳出来。元丽忽而道:“莫不是三官家与我一样,换下这套就没有多余
的衣服穿了。”
李存恪道:“有倒是有,只是全是那骚气外露的长服,穿了不便工作。”
元丽忙道:“既是如此,三官家只管脱了衣服去洗,洗的时候奴奴就将你的衣服洗了,放在火盆边烤干,明日早间就可穿了。”
这话李存恪倒是听进去了,他忖了半晌,丢掉手里的砍大荒拍拍双手回自己屋子。元丽忙也跟了进去,见他内间柜子里也叠着许多衣服,有襴衫亦有公服,有单的夹的棉的,内里的白色深衣一套一套亦是叠的整整齐齐。元丽方要替他取了来,李存恪便挡了她的手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少看男人的东西。”
元丽只得罢了手,退到了外间。不一会儿李存恪便抱了一叠衣服出来,边走边解着扣子对元丽道:“我上回洗澡还是三个月前在玉门关外了,这次要多泡泡,外面的水凉,你等会儿到里面来拿衣服洗。”
元丽依言在外面等着,过了半刻,想他衣服必已脱完,便端了木盆进去,因此时李存恪在里间搅动,那水气便有些腾的凶了,元丽怕李存恪见她进来难堪,只在门口问道:“三官家,衣服脱在那里了?”
李存恪在水中道:“就在这池边上,你到那角上的小池子里去洗,这里的水热,不伤手。”
元丽那敢,况且他在里面,就那一池子水,虽从别处流走了,但她的脏水进了池子,李存恪还怎么洗澡。想到此便道:“奴奴就在外间洗吧,怕搅混了里面的水。”
李存恪粗声道:“叫你在里间洗就快进来,怎的这么多话?”
元丽只得依言进去了,见他整个人泡在墨绿色的水中,只留头在外间。便一路捡了他的衣服到那出水口边去洗。
李存恪见她在那里洗衣服,自己泡在水里又无事干,便问道:“我记得你来时说过是清王妃家的庶妹,你们家住在东市那边?”
元丽道:“奴奴家住在五丈河边,离这里不远的。”
李存恪扬了头看着屋顶道:“我记得清王妃家可不在这里。”
“我父亲是孟府庶子,早就分家出来了。”
“庶子?孟澹的庶兄?”
“嗯,我都是生在府外的,本也住在东市那边,但那边赁房太贵,就渐渐搬到五丈河来了。”
李存恪在水中吐着气道:“那你这家必定也与我一样,五行缺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