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不是让你认贼作父。”顾深道。
“所以我不是在拼命脱离你的控制吗?”沈渔反问。
“我说的是傅清寒。是傅氏逼死他们……”
“你闭嘴!”沈渔怒斥的打断他,车子在一幢别墅前停下,沈渔第一个下车,狠狠摔上了门,那动静仿佛要把车门震碎。
山顶别墅修建的阔气又不失优雅,是当年沈父特地从国外请人设计建造。沈渔回国后,一直到和顾深闹翻前,都和他一起住在别墅里。
之后他搬去公寓,顾深也回了自己家,别墅就一直空着。
夜色中,别墅亮着灯,像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座孤岛,吸引着沈渔。
他走了两步,回头看到顾深下车跟过来,又快步走到门口。
沈渔用指纹验证开锁,宽阔的别墅空荡荡的令他窒息。
顾深略过他进入别墅,走到一楼客厅便的沙发旁。
沈渔的眼皮狠狠一跳,下意识想要逃离,顾深却指着身旁的单人沙发道:“你爸就死在这里,是被傅清寒气死的。”
当初的画面历历在目,沈渔记得自己睡了个懒觉,打着哈欠下楼时看到父亲捂着胸口呼吸困难的倒了下去。等送到医院时,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变故来的太快,医生歉疚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跟沈渔道歉说他们尽力了时,沈渔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都不愿意承认父亲就这么去世。
十六岁的沈渔彷徨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眼泪止不住的掉,哭着给在外地的沈星打去电话,泣不成声。
他花了很大功夫才接受父亲去世的事实,却在没几个月后又得知沈星的亡故。
他们都死了,他身边就只剩下了视作家人的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