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昼竟还随身带着手帕,他将手帕子递到燕枝面前的时候,燕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细看这小白脸眼中似乎还有两分嫌弃,燕枝顿时想把自己方才说他性子太好的念头赶紧收回。
这小白脸,一时叫人觉得他体贴入骨,一时又叫人觉得他这话欠的厉害,真是叫人气得牙痒痒。
“你是白眼狼吧你,我来救你,你反倒嫌弃我一头一脸的血来了。”
燕枝凶巴巴地夺过了殷昼手里的手帕,将自己脸上的血液擦了擦,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早已经不是凡人了,哪里需要用手帕子擦?
她掐了个清净咒,瞬间身上被飞溅到的血液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细看对面殷昼的眼中甚至还有两分忍不住的戏谑,燕枝这才反应过来。
感情这小白脸故意耍弄她呢?
用激将法让她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滴,然后才想起来大可不必如此,他是在耍猴吗?
燕枝忍不住黑了脸,果然看见那小白脸又勾起了唇角,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她忽然凑了上去,两人的鼻息几乎瞬间撞在了一块儿。
这禁地之中比外头要冷许多,两人的鼻息便显得比平常要明显太多,彼此之间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多多少少有些缠绵悱恻。
殷昼的眼中果然有些无所适从,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而燕枝可不会叫他这样简单地退后。
她一手揽住了殷昼的腰,将他后退半步的小动作拉了回来,然后动作几乎暧昧地在他脖颈处轻轻嗅了嗅,才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笑道:“你嫌弃我身上有血,我还嫌弃你身上一股子蛇身上的腥冷味儿。”
她的声音轻轻,但就近在咫尺,就算声音再轻,那浅柔的鼻息打在人的耳廓上,多多少少是叫人觉得十分敏感的。
殷昼眼底终于漫出一份错愕,大约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燕枝会这样大胆。
随后燕枝就松开了他的腰肢,往后退了几步,回到一个相对来说安全许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