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弃我,我也嫌弃你,咱们两个扯平了。”
燕枝抖了抖自己的衣襟,一本正经地这般说道,然后将自己的太玄剑清理干净,收剑入鞘了。
殷昼确实是短暂地没有反应过来。
要是方才丛乐看见这一幕,怕不是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之中滚出来了。
这祖宗性子坏的很,又甚是讨厌有人近身,从前有那些被他容色所迷惑,胆大包天的人贸然靠近殷昼,几乎是瞬间就被殷昼齐刷刷地斩断手臂,哪里还有这样退开谈笑风生的时候?
不过丛乐这段时间见过了太多他从前完全没有见过的事情了,恐怕就是再惊愕,也要觉得麻木了。
他已经在日渐地明白领悟一个道理,就是这个世上的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每个人对他来说似乎都是一样,但是有些人对他来说就是格外不同。
人比人气死人,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燕枝不知道这些,她只是单纯觉得自己从殷昼这小混账的手里好不容易扳回一成。
这混账仗着自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脸为所欲为,又偏偏长了一张让人觉得恼火的嘴,有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叫燕枝觉得熨帖,有时候又叫燕枝气得牙痒痒。
她就是有些看不惯自己似乎一直在被殷昼这小混账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谁叫他常常一副平静从容,似乎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燕枝就不爱看他这般平静从容,如今一看,原来也有事情能够叫他觉得错愕,也有事情能够在他的意料之外啊!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女明艳的容色很快就被她这发自肺腑的笑容点亮。
殷昼眼中的惊愕退了下去,看着少女的笑容,逐渐融化成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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