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伸手摸他的头,像摸小狗一样rua他,邢烨然躲他,薛咏便追着要摸他:“你害羞什么呀?让我摸一下吧。”
邢烨然脸烧:“你这个酒疯子?别摸了!”
薛咏摸了一会儿,摸够了,有点累,咕噜咕噜地说:“……小疯狗,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我觉得你哥要是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要是在他生前我们就这么要好,他也不必那样左右为难。”
说着,薛咏又给自己倒一小杯白酒,一口闷了。
邢烨然想了想,假如哥哥没死的话,大概慢慢几年下来,他也会接受薛咏的。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邢烨然按住薛咏要倒酒的手:“别喝了,你还喝。”
薛咏委屈地说:“我好久没喝酒了。都没钱喝酒。”
邢烨然说:“没钱喝酒你还天天买烟?也不见你抽烟,买那么多烟回家干什么?”
“我买的不多……”薛咏说,“而且,那不一样。”
邢烨然不解地问:“怎么不一样了?你说你囤了烟放那干什么?不少钱了。”
薛咏没立即回答,看了一眼邢烨然,揉了揉脸,轻声说:“你哥走的那天中午,吃完饭,他说烟没了,要我帮他去买。我那天偷懒不想出门没有帮他买……”
薛咏直愣愣地望着邢文彬的遗照:“我便总是想,总是想,要是那天我没偷懒,我下楼给他买了烟,他晚几分钟出门,你哥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你说,你哥是不是我害死的呢?”
“其实以前你骂我的时候,我也不是觉得完全没有道理的……”
邢烨然愣了愣,心酸极了:“……这不怪你。”
薛咏静默了好半晌,打了个酒嗝,傻里傻气地笑起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