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像薛咏这样的人生起病来越可怕。
他平时里壮得像只豹子一样,从不头疼脑热,可一生病起来,就病来如山倒,还不如时不时生场小病的人。
薛咏仍觉得邢烨然大惊小怪,也不耐烦用吸管喝水。
邢烨然非要他用吸管喝:“你别喝太快。不能喝太快的。”
薛咏只好慢慢喝。
喝了几口水,薛咏才觉得自己像是被浇了水的枯草一般,总算是稍微活过来一点了。
然后饥饿的感觉重新回到他身上。
薛咏问:“有东西吃吗?”
邢烨然连忙说:“有有有,菲菲姐送过来的,我看看还热不热。”
饭菜用保温饭盒装着,仍是温热的,薛咏饿坏了,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邢烨然看点滴快没了,按了呼叫铃,护士进来换了新的吊瓶。
薛咏这病不难治,短时间内,补充营养,让体内的电解质恢复平衡。但以后也得注意,不能再那么操劳了。
尤其是他那个昼夜颠倒的工作,最好不要再做了。
熬夜太伤身了。
邢烨然只恨不得立刻长到十八岁,好赚钱养薛咏。
薛咏自己很乐观,唏嘘地说:“真是岁月不饶人,我以前十七八的时候,整晚整晚不睡觉,连着通宵好几天,一点事儿都没有。现在这才稍微累了个把月,居然进医院了,真是年纪大了。”
邢烨然说:“你别胡说,你才二十六!一点都不大,风华正茂。”
薛咏说:“周岁二十六,虚岁都二十八了,这不奔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