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三月,一位濒临破产的商人到白水寺祈愿,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产业在苟延残喘一个寒冬之后,竟然真的拿到了融资,现在势头蒸蒸日上,这位商人为了还愿出资重修了白水寺的院墙和庙宇,现在白水寺的香火也一天更比一天旺盛。
“简单来说就是以前回去我们只能沏两块钱一块儿砖的破茶招待你,现在可以沏千八百一两的龙井。”何渡这样跟沈瑜比喻。
沈瑜淡定的踹了他一脚:“不是招待我,是招待我们。”
何渡笑着把沈瑜的手攥在手里:“没错,是我们。”
“沈经国呢?”沈瑜看看何渡跟自己紧握在一起的手,眉眼显出几分温柔,“他们一家三口怎么样了。”
“这是个大新闻。”何渡说。
沈经国从那天吵架之后就再也没跟沈瑜联系过。
看得出来,沈瑜的负气出走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沈瑜也绝了报复的念头,毕竟沈经国还是把他养大,供他读书,也没有吸他的血,断都断了,再纠缠下去反倒显得自己不够大气。
但显然吴凡不是这么想的。
——刚过完年,沈经国的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证据确凿,罪名详细。
为了避免牢狱之灾,沈经国缴纳了很大一笔罚金和滞纳金,正值春季进货,他很大一笔款子都积压在货物那里,手上一下周转不开。
屋漏偏逢连夜雨,沈经国今年主要投资的棉花,结果一大片棉花田都遭了火灾,沈经国没有上全险,保险公司的赔款只有一小部分,总体一核算,这个春天他赔得血本无归。
至于这片棉花田的火灾是巧合还是人为,坊间说法众多,并无定论。
沈经国一下资金链断裂,卖了房子出走帆城寻找新商机,何渡特意满怀负罪感却又幸灾乐祸地去他公司转了一圈,公司大门都被贴了封条,无限萧索。
马上进入大四,沈瑜和何渡也开始未来的职业规划。
原本何渡想的是毕业后追随沈瑜的步伐,对职业或者说对钱他并没有太多想法,但自从决定带着沈瑜毕业后留在首都开始,何渡就转变了念头。
土木系本专业的就业形势一般,更主要的是慢工出细活,赚不到什么钱,刚好这年头电竞最火,何渡作为王者千分AD,也有些小公会问他要不要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