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你,所有跟我关系密切的人都会被监视。”
“那、那怎么办?你来找我岂不是很危险。”
“没事,他们抓不到我。你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别人想不到的地方能躲一躲?”
任燚想了想:“有一个地方,但是……算了,就那里吧。”
“什么地方?”
“我有一个哥们儿,人去国外定居了,他父母冬天会去他那儿过冬,过了清明才回来,我知道他们家密码,他从小到大什么密码都是生日倒过来。”
“好。”宫应弦道,“一会儿你拿上手机,我们不要说话。”
“那车上的定位怎么办?”
“我会拆掉。”宫应弦拿出手机递给任燚,用嘴型说了个“走”字。
俩人离开了养老院,走到停车场,趁着夜色掩护,宫应弦蹲在地上,绕着车地盘摸了一圈,果然找到了定位器,他把那小黑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到那定位器,任燚才有种自己真的在被警方监视的真实感,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卷入了什么样的案件里,他只知道,从他们被紫焰盯上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可能再过平静的生活。
俩人上了车,车内的光线比适才亮很多,任燚看到宫应弦穿了一身非常朴素的休闲服,戴着鸭舌帽,也看到他消瘦的面颊和青黑的眼圈,那确实是一张看起来严重缺乏休息的脸。
任燚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宫应弦的脸,宫应弦顺势将脸歪进任燚的掌心,轻轻蹭啊蹭,仿佛是偷得了片刻安稳,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
一路无言,只是等红绿灯的时候,俩人总要通过眼神或小小的肢体接触,去感受对方的存在,以慰藉焦虑、惶恐的内心。
到了朋友家,任燚顺利打开了房门,迎面扑来一股久不住人的沉闷味道,他走过去打开了窗透气。
宫应弦把任燚的手机再次做了信号隔离处理,才放松地吁出一口气。
“我去打扫一下卧室,你先去喝口水,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