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鸥抬眼一怔,随后摇了下头:“早戒了。”
原来上学的时候,一次偶然间,陆惟名发现沙鸥居然会抽烟,立刻耳提面命地教育他,列举了无数个吸烟损害心肺功能的例子,从那以后,沙鸥嘴上不说,却再也没有碰过烟。
沙鸥看着陆惟名熟练地点烟,吞.吐,心想,可能时间太久,他真的都忘了吧。
沙鸥心念转动,某些蛰伏许久的念头一时有些失控,忽然脱口问道:“你,结婚了吗?”
“咳咳咳!”陆惟名一口烟雾拐错了弯,不负众望地呛住了。
他看了沙鸥一眼,边咳边笑,边笑边道:“结婚?我倒是想,奈何政策不允许啊。”
沙鸥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句潜白的意思。
他眸中的神情终于稍许的变化,不再寡淡疏离,逐渐汇集起更为浓烈的情绪,又问:“那现在有人陪吗?”
陆惟名闻言,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冷了下来,但还维持着体面的样貌,停一秒,没回答,只是似笑而非地反问了一句:“按咱们之前那点过往,你问这话,不太合适吧?”
果然,哪怕已经过了十个春夏寒暑,有些事,有些话,依旧是两人不能触碰的禁区。
沙鸥心中一磕,方才眼中那点暗藏的欢愉,霎时了无踪迹。
陆惟名看得清楚真切。
他将半截烟按灭在烟缸中,说不出此时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此时有种难堪的快意,看着沙鸥黯然,他觉得过瘾,但是短暂的快.感过后,心里又漫上无法言说的钝痛。
于是,陆惟名又反问:“你呢。”
沙鸥不再看他,眼睛望着杯沿,平静道:“我一个人。”
“哦,也对。”陆惟名笑道:“毕竟谈恋爱或是结婚的话,对象是男是女还有待考量。”
沙鸥霍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