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嗯?”

“有人替你交了保释金。”警官说着,往旁边挪了一挪,露出身后一片精致的裙角。

疑似杀人的犯人,连个程序都不走,交了保释金就能直接带走……白河对这地方的草率已经无力吐槽了。

“请问保释我的是……?”他一边问着,一边朝警官的身后看去。

一个身量不高的女孩从警官的背后走出来,头戴猎鹿帽,身穿长风衣裙,肩上还很讲究地披着斗篷,斜挎着一个邮差包,面目精致如同玩偶,一双眸子黑沉沉的,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是我。”女孩淡淡道。

白河:“……”

他望着那女孩,微微张大了嘴。

胸口像是被什么敲击了下,混乱的记忆纷纷扬扬地涌入脑海,汇成了比见到徐维维时,强烈数百倍的冲击。

白河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子,一个熟悉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就从嘴里滑了出来:“你是……是苏越……”

“我是苏越,没有心!”来者赶在白河将名字念完前截住了他的话头,说完还往旁边望了一眼,眼神带着些紧张。

白河:“?”

难道不是……苏越心吗?

白河再次陷入了困惑。

而且她刚才往旁边看,是在看什么?

这个问题在白河离开杂物间后得到了解答。

门口的警官替他解开了手铐,他揉着手腕走出房间,这才发现徐维维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警署里,正站在门边,一脸不善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移开了目光,看向他旁边那个戴着猎鹿帽的女孩:“苏越小姐,我可以保证,我是亲眼看到他……”

“行行,我知道,你看到他杀了我……嗯,我姐姐,苏越心。”那女孩心不在焉地应着,神情透出些无奈,“但我暂时不准备追究这事。我现在需要带他离开,希望你不要干涉。”

徐维维再次瞟了眼白河,不甘地点了点头。

苏越见状,似是松了口气,又掏出张名片一样的东西递给了徐维维:“关于眠眼公馆,我还有些事想向你打听。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她又转向白河:“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有什么疑问等离开这里再说,我们先……咦?”

她歪了歪头,朝白河身后看了看,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又绕到了白河的身后,盯着他的后脑勺,表情有些空白。

“你脑子呢?那么大一团的?”她问白河。

白河:……问得好,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