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睁开眼时,吁了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睡了好长好长的一个觉。
春衣绿苔一直趴在她床边守着她,立马也被惊醒,连忙抬起惺忪的头来,着急关切道:“小姐醒了,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
江意还有些茫然。
春衣又探手摸了摸江意的额头,道:“已经不烧了,小姐说话呀。”
江意道:“我并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绿苔紧巴巴道:“那小姐醒来为什么就先叹气呢?”
江意神色寥淡,道:“我只是做了个梦。一个我从前喜欢但现在很不喜欢的梦。”
坐榻那边的来羡默默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春衣了然道:“小姐又梦到那年冬天坠湖的场景了吗?”
以前江意便常跟她俩说起这个梦。
那次事故两个丫头也自责了好久,当时她们都被手里的事耽搁了,一时没在她身边,怎知回过神来时就出了事。
之所以后来江意总是梦到,她们认为那是经历过后才挥散不去的梦魇,毕竟那样的场景谁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对江意来说,因着救她的那个人,她并不觉得那样的梦有多糟糕,但这仅限于她对苏锦年还抱有情意的时候。
如今再梦见,她只觉得十分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