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对苏锦年已经没有一丝半毫的留恋,每每想到他时还会觉得无比的膈应,可为什么还会梦到?
为什么她梦里竟还会觉得那个抱她出水的怀抱那般温暖安宁啊。
就好像,天塌了也会有人替她撑着一样。
春衣绿苔见她面上神色颇有些倦怠厌烦,也不再多提。
绿苔只道:“许是小姐昨夜里冻得慌了才会做那样的梦吧。”
江意愣了愣:“冻着了?”
春衣道:“对啊,昨晚小姐不盖被子敞着睡,窗户还开着。半夜来羡弄出动静了,奴婢们进门才发现,小姐着了凉正发着烧呢。后来云嬷嬷纪嬷嬷烧了水来,又给小姐擦了几遍身子,热才降下来。”
她们这一提,江意才陡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对了,她怎么会在自己房间里,醒来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江意细想一遍,发现自己竟没有相关的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昨晚躲逃时不得已一头闷进了苏薄的洗澡水里,可那怪物用的是冰水,她当时冻得脑仁儿都僵了,但好歹是死活挨过去了……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江意满腹疑惑,可春衣和绿苔也是满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