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淡淡道:“喜欢这么做的人是你自己吧。”
他继续望着远处的妇幼楼,过道上有小朋友在玩耍。因为最近很冷,所以每个都穿得很厚,又动作笨拙,跑起来像小企鹅。
裴慕隐陪他多留了一会,没再争吵,也不示好了,一起看着那些孩子嬉闹。
祝荧被太阳晒得浑身暖洋洋的,惬意地眯上了眼睛,姿势有些斜,像是要不经意间靠在裴慕隐身上。
裴慕隐的心跳加快了,预想中的依偎却迟迟没来。
两人离得很近,他闻到了祝荧信息素的味道,是馥郁优雅的玫瑰香气。
和祝荧本人相同,有种恰到好处的勾人。
紧接着他就从旖旎的氛围中警惕起来。
“你在结合期?”
祝荧摸了摸后颈,那里被传感片贴了太久,一直不太自在。
他道:“可能吧。”
虽然他的结合期来得很乱,有时候一周三次,每次只来半天,有时候能连续发热半个月。
但明明刚来过一回,照理来讲间隔不会那么短。
祝荧是真的发情了,匆匆到了房间,后颈就疼得麻了一片。
裴慕隐翻找他的药箱:“医生怎么没给你配抑制剂?”
祝荧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床角,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嘀咕。
抑制剂这种东西对自己无效了……
镇定药品的副作用太大,他为了尽量避免,只能忍受寻常Omega远不可想象的痛苦,硬生生扛过去。
裴慕隐道:“为什么这里没有?”
祝荧哑着嗓子:“出去。”
屋里的玫瑰味非常浓郁,这让他感到不祥。
裴慕隐说:“怎么,没放抑制剂不就是为了让我留下来?”
他把碍眼的被子扯开,祝荧没什么力气,想要抵抗却根本不是对手。
祝荧红着眼眶,瞪了裴慕隐一眼,并不具备威慑力。
即便很难受,他的喘息声也轻得不能再轻,在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弱势。
裴慕隐温热的指腹摸过他的脖颈,他颤得更厉害了。
祝荧没说不能做,沉默之下,之前的抗拒就成了欲拒还迎。
在病号服的衣扣被解开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有种如梦初醒的懵懂。
他说:“我不想脱。”
这句话很有歧义,好像把裴慕隐当成了Alpha志愿者,纯粹为了解决眼前困扰,勉勉强强进行一场情事。
没有任何感情,也不愿意有额外的欢愉。
他说完都觉得太得罪人,但裴慕隐居然同意了。
扣子还被重新系了回去,上半身看起来禁欲端正,下面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有错乱的亵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