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还以为裴慕隐变了性子,怎么脾气隐忍了起来,接着他就没再有精力想这些。
他轻慢裴慕隐,好歹只是言语上的,裴慕隐似乎把他当成了泄欲工具。
祝荧在床上一直很娇气,以往裴慕隐也很温柔,会照顾他的感受。而Alpha现在失控起来,毫无克制可言。
病房的窗帘被拉住,没有开灯,屋内很昏暗。
祝荧眼前很模糊,被结合期折磨得神志不清,干脆把脸埋在枕头里,又被强迫翻转过来,面对着旧情人。
“真的有过别人?你更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他是个废物吧,还能让你咬我咬得这么紧。”
“你更喜欢我一点吧?你哭得这么厉害……”
听到裴慕隐这么讲,祝荧才发现自己哭了,枕头有点潮,脸上肯定也湿了一片。
他想抬手去擦,无奈手腕被牢牢摁在两边,动也动不了。
然后裴慕隐鬼迷心窍的,咬住了他后颈肿起来的腺体。
祝荧如果真的是一只猫,那这时候就炸毛了。
他猛地挣扎了下,道:“你在干什么!”
裴慕隐道:“只是个临时标记,不然呢?你不打抑制剂自己熬过去?”
看祝荧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又说:“难道你以为我想永久标记你?”
祝荧的衣服皱巴巴的,整个人也乱七八糟,虚弱地被抱在怀里。
他想,自己以前真的想过和裴慕隐结下永久标记。
那时候裴慕隐也是紧紧地搂着他,他因为腺体偶尔会刺痛一下,恹恹地心烦,裴慕隐就俯身亲吻他。
十九岁的少年浑身都是反骨,在他身边又无比温柔,吻得稍微用力点都怕弄疼他。
他们时不时要拌嘴,裴慕隐揉了揉他的眉心,很快投降道:“你不要皱眉。”
而眼前,裴慕隐冷冷地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只说:“等下记得去吃避孕药,我没空陪你做人流,也不想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叫爸爸。”
……
在护士台撞见过来送饭的许元思,裴慕隐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人。
病房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但凡嗅觉没失灵,一定能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再说自己后来做得有点过了,祝荧体力不支,现在还没醒过来。
“这里离公寓不近,又不是没有食堂,你干嘛每天送饭?”裴慕隐问。
许元思道:“祝荧喊我送书,我就想把饭菜也送了。哎,不是我吹牛,我做的饭可是味道一流!”
“书呢?”
这位不靠谱室友喃喃:“靠,忘记带了……”
裴慕隐道:“钥匙给我,我去拿吧。”
许元思今天穿得花里胡哨,特意收拾过形象,一看就是待会还有约会。
他觉得折返一趟的话,八成要错过约会,可是给裴慕隐钥匙似乎也不太好。
裴慕隐嗤笑:“那里客厅还没我浴室大,怕我从你们屋里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