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慕隐呢?

祝荧心说,裴家那帮人要是知道裴慕隐的举动,估计要疯了。

或者怀疑裴慕隐疯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他的小裴就是这么一个,有时候很笨的,笨到宁可自己吃痛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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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心在宴席上轮流敬酒,到祝荧那边的时候,发现祝荧的碟子干干净净,只有小半碟骨头。

他道:“你怎么胃口不好呀,是不是吃药的时候还会厌食?”

因为祝荧吃辣吃多了,脸上都有了几分血色,面颊红红的,所以江楼心还说:“不过你气色好了点嘛!”

“已经过了药物适应期,在起效果。”祝荧道,“最近是好了很多。”

“没了副作用还只吃那么点?难不成裴哥把你气撑了?”

陪在江楼心身边的伴娘不明情况,只当祝荧和裴慕隐是情侣,打趣:“说不定是有喜了。”

祝荧选择性无视了难以回答的话,左顾右盼了一会。

他问:“裴慕隐去哪里了?”

听过老同学的寥寥两句话,他就想找裴慕隐聊聊,无奈裴慕隐今天恰巧要当伴郎,都没办法捉过来说个明白。

“你二哥院里的大领导过来道喜,他陪顾临阑去门口接人。”

很快,祝荧就见到了赶回来的裴慕隐。

视线相撞的一刹那,他感觉头皮发麻,很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顾临阑道:“本来我还担心你在喝喜酒的半途上睡过去,想着要不要让裴慕隐提前过来照顾你。”

“没事的。”

祝荧笑了下,瞧见裴慕隐对自己的大度很失落,却也憋着没发表任何意见,幼稚地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借你和江楼心用一用,过了今晚再还我。”祝荧打了个补丁。

他刚刚说完,裴慕隐就凑了过来。

“散场就还你。”他替两位新人客气道。

祝荧想回一句“家里放不下”,看裴慕隐眼睛亮晶晶的,就不自禁把话咽了回去。

……没看到人的时候,他有一堆话打算说,现在对方近在眼前,心情颇好地笑着,自己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换地方敬酒的时候,裴慕隐一步三回头,生怕祝荧不翼而飞。

祝荧勉强压住心烦意乱的那股躁动,问:“伴郎能不能恪守尽职?”

裴慕隐道:“现在不是很乐意当伴郎了,巴不得当场转职。”

“那你坐过来,把领花给我,我给你顶上。”

裴慕隐看祝荧不解风情,没有感到扫兴,只是笑了几声。

再抬眼时,他目光温柔又狡黠,压着声音道:“不给你,我想当你的新郎。”

祝荧愣了愣,竟觉得喧哗声都静了下来,唯有眼前人的私语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