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时间的沉默。
空气寂静得令人窒息,林端弯下腰,轻轻按压胸口。
他以前听小刘说起过,他们有一名线人,为了不给家人朋友带来危险,注销了自己所有的账号,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一般。
消失就消失吧,林端丢掉手机,拉起被子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等到了天明。
期间严延发来短信,问他近况如何、要不要出来聚一聚,杜钦也多次打电话询问情况。林端便约了两人酒吧里见面。
依旧是那家白酒兑水当日本清酒卖的酒吧。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五颜六色的光线令人眼花缭乱,这间酒吧赚够了钱,开始发展副业,显然有朝着夜总会进军的趋势,舞池里男男女女群魔乱舞,一派光怪陆离。
大有奥特曼不在,小怪兽大行其道的意思。
杜钦约了妹子跳舞,严延和林端坐在吧台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杜钦扭动他的小圆肚子。
严延看了一会儿,视线飘忽游移,最后望回林端。
林端在专心致志地品酒,杯子上贴着大大的标签,恬不知耻的四个大字儿:日本清酒。
严延扑哧一笑,林端砸了咂嘴说:“这里边兑了白酒和葡萄酒,加一点雪碧。”
严延盯着他,笑而不语。
林端放下酒杯,摩挲着吧台上的玻璃弹珠,若有所思。
“林端,”严延漫不经心地问,“段景升呢?”
“相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