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粗鲁,一方清越。
“——多少?”
“两百万。”
“一局?”
“一局。”
“你他妈骗老子怎么办?跟你啊?扯淡。”
“你的账户?能赢现在就转。”
“那……没什么要求?”
“签状就行。”
生死状。受了伤自己负责。
打手都被逗笑了,笑得扶着笼子的粗绳都在抖。
“你说的?跟你?”
这男人年轻,人也高,侧脸被昏暗的光勾勒出幽然之感。
他一身衬衫西裤,骨架修长,跟这暴力地界格格不入。
听到打手笑,他也笑了,解开金属袖扣,挽到小臂,把手机扔到台上,屏幕亮着光。
“对。”
他说。
“赢了,现在立刻转。”
“打死你我不负责的。”
打手眼里已经起了兴奋甚至嗜血的光。
两百万,可以逍遥两年了。
几秒呢?
“不需要。”
男人话音落下,掌心一撑,轻巧迅疾速地翻进八角笼里,从最高的绳子处跃过,身影快的几乎看不见。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看着微微发愣的打手,扔了四个字。
“不上来吗?”
他垂眸看人的时候,甚至带了一点心不在焉。
画面晃动着上移,拉近。
他正好对着。
眼神微抬时,被镜头捕捉。
视频结束。
也不用再多拍,宗奕能猜到结果。
陈牧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