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总,”王小山捂着电话不让那边的许嘉乐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地问道:“许哥……啊不许总也来越南了,你要和他说句话吗?”

付小羽沉默了一会,最终轻轻摇了摇头。

……

许嘉乐在机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等他终于办好所有手续出了关,再风尘仆仆地打车赶到医院时已经十点了。

王小山路上给他发了房间号,上午的医院颇为拥挤,走廊里有不少当地人在走动和交谈,许嘉乐一路顺着指示牌找了过去,绕了一会儿才总算找到了付小羽住着的病房。

病房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那扇很大的玻璃窗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小半。

因此,许嘉乐能隐约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付小羽的半个身子,而站在病床身边的还有三个人,分别是王小山,一位医生,还有……温淮轩。

医生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可以看得出来,里面的氛围大概不是那么凝重。

而温淮轩此时正侧对着门外的许嘉乐,他和王小山和分别医生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走得离病床更近了一些,很关切地弯下腰对着床上的付小羽说了点什么。

周围还是很嘈杂,许嘉乐一个人站在乌央乌央的走道上,感觉自己依稀是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可是却迟钝地仍然站在原地。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他在这一刻的失落。

玻璃窗里面是付小羽、温淮轩、王小山还有医生。

同样一扇玻璃窗上也倒映出了站在病房外面的他自己——

一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的许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