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把她身旁的丛孺从椅子上拉起来,下雪了。贺松彧一身淡淡的酒香,手里拿了个热水袋,塞进丛孺的怀里让他揣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丛孺愣过后也没推开他,说讨厌里面的酒味,却在贺松彧身上闻到了香的,越闻越浓,靠近了能把人熏醉了。
贺松彧:冬至。
冬至了。
丛孺仰着头,以前的冬天他是怎么过的,细薄的初雪在一夜之间落下,他纵情声色,往年这时该是约好跟兄弟去喝酒,在酒吧或是在酒店的床上。
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三春鸟寻躲到了屋檐下方,倚着柱子捂住嘴,微笑的看着他和贺松彧,不远处是明子安跟他宴请的客人,喝酒划拳,声声喧闹,不绝于耳。
这是曾经让他抗拒讨厌的贺松彧带给他的。
男人拍散了他头发上的雪花,扶着他的肩膀,进去吧。
屋内的人也跑出来看雪了,明子安见他们回来,搓着三春的手,道:靠,这雪下的也太及时了,刚在屋里把火炉点上,进来坐吧。别出去了,屋里才暖和,常星他们问你要不要打牌,哎,丛孺,玩牌吗?
贺松彧该是喝了不少,气息都是酒味,他看着他,想回去吗。
明子安:这么早,就回了?还说打麻将呢。
贺松彧没管他,眼里只有面相盈润了不少的丛孺,他的肚子藏在厚厚的毛衣里,浅色的围巾和薄款的短外套只是让他肚子看起来,有微微的弧度。他肩宽,身量又高,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是季节变化,冬天吃多了而已。
丛孺知道贺松彧在看他,他有点受不住这种眼神,太温情了,总觉得要被溺死在里面,像给他挖的陷阱,掉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他有些惶恐,就跟他最近跟贺松彧闹别扭一样,他觉得他们关系太近了,已经渐渐超出所谓的炮-友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