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故意跟贺松彧闹不和,发脾气,阴阳怪气的说话。
他在想该怎么结束这段从开始就匪夷所思发展起来的关系。
而他还怀了个孩子,孩子有他一半的血液基因,等生下来以后,他们两人的关系更不可能像之前的炮-友那样。
他生孩子,贺松彧会不会说他是怪物,嫌他恶心。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这么惊世骇俗。
他站着不说话挺久的,竟然也没人催他,贺松彧和他面对面,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屋里,又帅的各有千秋,仿佛头顶的光都在往俩人身上靠拢,从未在两个男人身上看到的登对莫名涌现在旁人心头。
丛孺抬起脸的笑意宛如平静水面上掉落的石子,掀起旖旎的水花,打,怎么不打,看你们打哪种,打多少钱啊?
明子安觉得有戏,乐呵呵的跟他说以前的规矩。
贺松彧被丛孺的笑闪到了眼睛,看他娴熟的吹着口哨,跟明子安聊以前,同时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个发现让贺松彧抬了抬眼皮,一种故意被忽略的不悦像屋外的初雪,轻飘飘的落下,凉意漫延。
说好打麻将,明子安吆喝一声,腿便凑齐了。
打的倒是不大,纯粹娱乐,他自己站在旁边看着,丛孺愣了下,还问他,你不打?
明子安抓了把那种超市里称重的碎糖到他面前,糖纸上还写着喜字,他鸡贼的说:我不打,我看你们谁赢,等百日宴那天帮南瓜、板栗收红包,你们打多打少都不要紧啊,通宵也行啊,我替南瓜、板栗谢谢各位叔叔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