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脑涨的狄息野哑着嗓子否认:“没……没有的事。”
他的脑袋里和心口都有一团火在燃烧,一团在烧理智,一团在烧灵魂。
“还没有呢,”金世泽自是不信,“只有和坤泽结了契的乾元才会有易感期!”
“……我娶了沈清和,到现在还没易感过呢。”
言辞间,竟是有些失落和遗憾。
狄息野耗费了一身的力气与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苗抗争,没心思争辩,只不断重复:“关起来……把我关起来!”
“好好好,把您这位爷关起来。”金世泽翻着白眼踹开客房的门,“委屈您先在这儿歇着了……别担心,暂时没人会发现你住在我家。我爹有应酬,我姆妈去外头打牌,一般半夜才会回来。”
可金世泽忘记了一个人——他那“天真无邪”的夫人,沈清和。
他正说着话,客房外传来了下人的声音:“少爷,少奶奶的车回来了。”
“啊?”金世泽一愣,继而手忙脚乱地将狄息野扶到床前,“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绳子。”狄息野磨着牙根,每一声喘息都像是野兽的嘶吼,“快……用绳子把我绑起来!”
沈清和是坤泽,他无法保证自己闻到坤泽信香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金世泽也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找来一截麻绳,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将狄息野死死地绑在了床上。
“你忍着点啊,我先去应付沈清和。”金家的少爷一边嘀咕,一边问门外的下人,“少奶奶下车了吗?”
“少爷,少奶奶已经进门了,正问您在哪儿呢!”
“先拦着他,就说我在餐厅……哎呀,这绳子够不够结实啊?”金世泽的鼻尖冒出了汗珠,再三确认狄息野的手脚都被绳子捆住,方才不安地退出房间,“二爷,你忍着点啊!”
“快……快滚!”
回应他的,是狄息野忍无可忍的咆哮。
而金世泽刚将客房的门锁上,扭头就撞上了一脸疑惑的沈清和。
“你不是在餐厅吗?”坤泽目光狐疑。
“嗯……嗯,这就准备去了。”金世泽的心脏怦怦直跳,伸手揽住沈清和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看戏吗?”
提起看戏,沈清和的眉毛立时打了个结:“还看什么戏啊!”
他噘起嘴,气鼓鼓地摘掉手上的手套:“映微出事了!”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就传来一声闷响。
金世泽的心猛地悬起来,鼻尖上又开始冒汗。
“什么声音?”沈清和纳闷地回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金世泽,客房里是不是有人?”
“怎么会有人呢?……哎呀,清和,你快说啊,柳家的小少爷怎么了?”金世泽强笑着搪塞,“柳老爷最近不是不去见衙门里那群乾元老头子了吗?”
提起柳映微,沈清和又气恼起来。
“是啊!他爹是不给他找乾元老头子了……他爹又给他找了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乾元表哥!”
砰!
这回,客房里传出的巨响,任谁也忽视不了了。
“疯特了,金世泽!”沈清和原地蹦了老高,“侬在屋里头藏人的呀!”
“谁藏人了?”金世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高举双手喊冤,“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