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讶异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阿牧,你之前说的是对的。”
秦牧连忙去回想“之前”是指什么时候,他说过了什么。
周惜却已经把当初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原来是在周惜和余京海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他对两人关系作过的那些隐患评断。
那些话从周惜嘴里说出来,与其说是在帮秦牧回忆,不如说……像是在确认什么,给他自己作下警示,给他的决定更多的支撑。
“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周惜恍若疲惫不堪地叹道,“出现的意外越来越多,已经不受我控制……”
秦牧毕竟不是当事人,也不太可能去刨根究底地查探周惜的私事,听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之后,他的面色霎时转得凝重。
“阿惜,你身上有他的永久标记,任何安排都该优先考虑信息素和身体状况。”
“我知道。”周惜轻声说,“很多人都会和你有相同的想法。但我不能也这样认为……”
“……真想清楚了?”秦牧又问,“不管是作为医生还是朋友,我都不建议你这么做。”
周惜一言不发,昭示了他的决意,没有人能使他动摇。
“阿惜,说真的,我不想帮这个忙。”秦牧满脸的郁卒苦色,“明知道这样你以后会过得不轻松,我还要……”
“我这算什么朋友啊。”秦牧颇是抓狂地低声骂道,“你这个脾气真是……早知道刚开始我就该拼命拦着你……”
在好友的吐槽埋怨声中,周惜只是淡淡地又道了谢,而后再次陷入了沉寂,仿佛回到了最初的、不会掀起任何微澜的世界里,或者说,从未因谁跨出过边界。
余京海在医院里连续住了好几天,本来是当天就能撤,但周惜担心他这次伤到的是脑袋,安排了很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