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跟我分,只要你不分,不洗掉我的标,我什么都能干,我都听你的,不过去找你,不见面,不联系,不打扰你……我能做到,我等着你。”
周惜凝目驻足,看了许久,如果不是余京海接下去又说了别的话,他险些就要以为人还完全清醒着。
“当备胎,当第几任都行,不是唯一一个,行,我行。”
周惜脸色变得怪异,将气又笑的,随后顺由着余京海的手劲,单膝跪在地毯上,抬起了手,抱稳了那副开始摇晃的健硕身躯。
“别胡说,你喝醉了。”他轻声叹着,拍了拍余京海的肩背。
他的目光落到刚硬坚实的脸廓上,黏着地一寸寸扫过去,悄无声息地往心底刻出了相应的形状,刻得格外仔细。
“没没醉,说的真真的……”余京海这会儿着实是被酒干懵了,反应慢了几拍地在瞎搭着话。
过了片刻,周惜才轻喃了声,责备道,“不要再给什么承诺了,你给的很多,我给的已经很难追上……”
“……不知道该怎么填补你的不安……余京海,你再这么固执,会让我更难做决定……”
话匣子突然打开后就好像关不上了一般,又或许是被彼此身上相绊的酒意蛊惑了。
他们的唇贴在了一起,更为急躁,更显留恋的却是周惜。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余京海,从唇角到眉心,从鼻梁到耳侧……仿佛在竭力地对这个人烙下他的印记。
玉白俊雅的面容上逐渐浮现出了迷离无措,有割舍心爱之物的不甘愿与不舍得,也有即将丢盔弃甲的决意……
余京海合着眼皮,浓眉紧皱,意识迷蒙,胡乱地蹭着近在咫尺的细腻皮肤,喉头咕咚抻坠,一声声地喊,“媳妇儿,不走,不走……”
本就立于断崖边的周惜局促而盘桓着,心生眷恋,迟疑地加重了拥抱这个人的力气。
“我做对了吗?到底哪种对你来说更好……”
喃着声的周惜被余京海压倒在茶几上,兀自茫然地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