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凡渡将手中最后一个盘子放在了架子上,扭过头,盯着谢故看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你没怎么变。”
谢故因为他这句话笑起来,“你怎么每年都是这一句话?”
凡渡对着他轻轻一笑,“大抵是因为你的青葱年少镌刻在我心底里了。”
他们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吻了一下,一如他们平日里,早晨临出门前的亲吻,抑或是回家之后的亲吻,透着一股,相濡以沫多年的平淡与烟火。
“咱们也去开海景房看烟花吧?”凡渡鼻腔上扬着嗯了一声,带着一点微末的笑意,“好不好?”
谢故揉捏着凡渡的手指,低着头没有立刻吭声,说实话,过了太多个七夕节,形式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深爱的那个人在你身边。
凡渡知道他已经过了喜欢看热闹的年纪,又轻轻笑了,亲吻了两下他的耳骨,“那老公自己给你放烟花看。”
他拉扯着谢故来到了阳台上,扯下了阳台上罩着什么东西的防水布,下面是一架天文望远镜。
“嗯?”谢故认出来这个东西了,伸手摸了摸,“这不是小凡小时侯你给他买的天文望远镜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扔?”
凡渡笑了笑,“我从库房里搬出来,改装了一下。”
他示意谢故低下头来,看着天文望远镜的镜头,“来,你好好看着。”
凡渡总能给他捣鼓一点新鲜玩意,谢故挑了挑眉,低头看向了天文望远镜的镜头,入目之间繁星璀璨,
月球的环形山肉眼可见,另一半则深深隐没在宇宙的黑暗中,而在更加深远的太空深处,行星被行星带环绕着,闪烁着淡淡一层银光,这大概就是时间赋予宇宙的最古老最本真的模样。
凡渡从后面半抱着他,轻轻耳语着,“看着。”
话音刚落,他就按下了天文望远镜上一个改装过后的开关。
霎时间,只见无数光点出现在了眼前,就仿佛是银河爆炸了一样,数不清的繁星形成了浩瀚的降水,从天际倾泻下来,聚拢而又分散,柔美而璀璨的光芒几乎涵盖了宇宙之中所有的艺术。